張邵謙有些不明白李興之的意思。
“孤聽說朝鮮國王李倧一力請求李定國圍死平壤,甚至願意用米糧交換城內的朝鮮百姓,也不同意濟爾哈朗的請降,李倧都要用建州女真的血洗刷兩次胡亂的屈辱,難道孤還不如李倧?圍城吧,一隻蒼蠅也不許飛進城去!”
李興之緩緩開口,頓了一頓,又開口說道:“等等……你替孤告訴多爾袞,就說若是他想向孤請降的話,就先把鍾木娜和洪承疇等漢奸走狗全部送出城來。”
“殿下,這豈不是言不由衷,傳出去,末將恐惹人非議。”
張邵謙很是疑惑,既不接受多爾袞投降,又他娘的說隻要送出從奴之漢奸,就可以接受請降。
李興之皺眉道:“和東虜有什麼信義可談,你不說,孤都忘了,洪承疇老家是福建泉州南安人吧,你再飛書福建鄭芝豹,著其立即鎖拿洪承疇十族,解送京師,並通知孫可望,將南都和東虜勾結之官員十族,全部鎖拿入京,至於史可法和錢謙益二人就算了吧,抄沒其家產即可。”
“殿下,錢謙益和史可法,都是聯奴作亂的主謀,不殺此二人,是不是有些不妥。”
徐以顯也懵住了,他也不明白李興之是什麼意思了。
“鄭氏歸降,海路暢通,明王就藩倭國之事,可行也,孤也是為國家惜才,所謂人盡其才,史可法和錢謙益二人都是東林領袖,當世大儒,倭人不通教化,由此二人為明國國相,教化倭人,使其知孔孟之道,豈不美哉!”
安排好圍困遼陽事宜後,李興之即領兩萬步騎直撲沈陽,與此同時,白文選所部的軍馬也從海州殺入了沈陽境內,第五鎮張武部在攻取了赫圖阿拉後,也旋即西向,三路大軍向滿洲最後一個重兵集團肅親王豪格部形成了合圍之勢。
“撤軍,向北撤軍,躲的越遠越好。”
麵對如此窘境,豪格哪裏還敢再包圍沈陽,東、西、南方向全部出現了大明兵,再不走可就真的走不脫了,臨走時,豪格恨恨地看了沈陽城一眼,他實在想不明白城內的守軍為什麼能堅持這麼久,當初進攻沈陽的時候,豪格可是探的一清二楚,城內糧草隻夠支用一個多月,可這都快四個月了,城上的守軍絲毫不見菜色。
容不得豪格多想,據派往各處官道的斥候回報,靖北軍前鋒已經跨越了渾河,距離沈陽已經不足八十裏,而他們的主帥,正是大明的燕王殿下,再不走,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燕王到……!”
時隔一年半之久,李興之終於再次抵達沈陽城,看著那依舊飄揚的大明日月旗,他知道自己沒有辜負楊彪所托,將李睿完完整整地從東虜的包圍圈中救了出來,隻不過他同樣不明白這幾個月,李睿和張勇他們是怎麼挨過來的。
“大帥,大帥,您可來了,您可來了,再不來,末將真可就沒東西吃了,末將苦啊,城內凡是能動的東西都啃光了……。”
就在李興之感慨之際,遼東提督、鎮遠侯李睿、第五鎮鎮將張勇等人一人抱著一根啃的幾乎發白的骨頭棒子,急吼吼地跑出了城門。
“大帥,末將死罪,您這個皇父攝政王當不成了,福臨小兒就剩這條手臂了,您看……!”
李睿、張勇、惠登相仿佛做錯了什麼一樣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李興之的馬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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