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還是一樣,墨小姐在梓潼宮中,皇上也再沒有去過。”劍戈回道。
沈琅夜不知道是該鬆一口氣還是該收一口氣,沈段丞沒有去找過她,那到底是想要對她不利,還是想要除掉她。
在家國天下麵前,墨無垢和整個墨家都是不值一提的,段紹崖一句話便就讓她家人進了大獄,還能在乎一個小女子送進宮中的女人嗎,而且就是想要殺了她,也不過是拿出一把刀的功夫,更何況想要弄死一個墨無垢,就和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沈段丞為什麼沒有去找過墨無垢,難道是動了真情,所以想要做回君子,因為墨無垢不願意,所以才一直等待。
“哦,我累了,你去吧。”沈琅夜此時困倦不已,全身發熱和無力已經讓他沒有力氣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沈琅夜也一直習慣不讓身邊的人到自己近側,能夠信得過的隻有劍戈一個人,可劍戈是個大男人,怎麼會照顧人。
看著沈琅夜的狀態不好,劍戈摸了摸沈琅夜的額頭,又握了一下沈琅夜的手,頭是滾燙的,而手卻冰涼,而沈琅夜一向倔強,劍戈問了他要不要再請個大夫來,他執意說不必,其實沈琅夜是為了讓自己麻木。
那份擔心已經讓他寢食難安,累到不想想起。
無奈之下劍戈隻好等著沈琅夜睡下之後又叫了大夫來,大夫又重新開了一劑藥,另外囑咐說:“不要讓王爺太過憂心,放寬心自然就好了,否則用多少藥也是無用。”
病由心中生,沈琅夜難逃此劫,誰叫他愛上的是個不肯安寧的墨無垢,一個又是毒藥又是解藥的女子。
這一夜就這樣過去,墨無垢早早便就起來,叫了幾個宮女給自己打扮,卻沒有裝扮成宮中娘娘的樣子,還是個民間女子的裝扮,簡單大方。
想著沈段丞應該是喜歡這樣的感覺,不然為什麼對自己一見傾心。
小玉到沈段丞的寢殿去稟報,沈段丞也早早的醒了,正由宮人們伺候著更衣,他這貴族習慣也是不情願的,誰叫是個皇上,除了要有腦子,更要有排場。
“回皇上,墨小姐說新茶陳茶都喜歡喝,隻要皇上親手來煮。”小玉按照墨無垢的原話說了。
卻見沈段丞的嘴角向上挑了挑,他笑的邪魅,還有一絲輕蔑。
沒想到墨無垢竟然這麼快就答應了,沈段丞還想著要多關他些日子才行,不過這麼快轉變心意,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這墨無垢不能小看,不知道這次用的是她的善良心腸還是蛇蠍心腸。
“好啊,朕下了早朝就去,你去領賞,回吧。”沈段丞交代道。
他可是一朝皇上,哪裏隻有墨無垢這一件事,不光是墨無垢,還有朝堂之上,即便沒有其他政務可做,還要忙著對付沈琅夜和段紹崖這老賊。
這幾天聽聞沈琅夜病了,想著該不會是因為墨無垢吧,不過是一個女人,沈琅夜用不著如此費心吧,難道這就是他的軟肋?
先不管他,現今最為重要的就是段紹崖那老賊,近些天是愈發的囂張,竟然屢次向沈段丞要兵權。
兵權可是一國之中最為重要的權利,沈段丞不曾握在手中過,這都是他那個父皇留下的問題,兵權一直交由朝中的一位將軍,並也交代過,要新皇登基之後才能交給皇帝,可如今沈段丞登基有一段日子了,這位將軍一直沒提過這事。
風言風語傳到了沈段丞的耳朵裏,說這位將軍曾經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過,兵權隻交給先皇定下的儲君,不給謀朝篡位的賊子。
這老東西竟然都把這話說出來了,沈段丞哪裏還能容得下他。雖說沈段丞不該是皇帝,可是事實是自己已經是皇帝了,他再不認也是不行的。
這件事已經被沈段丞壓了很久,準備了這麼長時間,今日也該動手了,把兵權收到自己的手中,段紹崖這老賊也該老實一些了吧。
說真的,段紹崖想要憑著他的權力而得到兵權,那是絕對沒有可能的事情,那位將軍也是朝中權臣啊,和段紹崖隻能算是旗鼓相當,怎會把先皇留給他的任務交給段紹崖這奸詐的老賊。
所以比較之下,沈段丞得到兵權的可能還是最大的。
“走吧,上朝。”沈段丞輕輕說道,由身邊的小太監幫自己戴上皇冠。
到了朝堂之上,按照一切程序,沈段丞漫不經心的聽著段紹崖和那位將軍狗咬狗,而後眼神一凜,發出冷冷的一聲,“兩位愛卿不要吵了,兵權之事事關重大,光靠口舌怎麼能夠結果,朕還在這裏,不如讓朕做個判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