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還不是時機。
“可現在皇上的威望越來越高,王爺若是在此時聽之任之,那豈不是將多年的努力白費,王爺怎能讓他搶盡風頭。”劍戈話裏全是對沈段丞的抵觸情緒,還不是以為他的曾經。
縱使是皇家血脈,可是皇家血脈之中,總也分高低,就如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都被分出了三六九等。
沈琅夜絕非是將人分高低之人,可是昔日他為高沈段丞為低,沈琅夜雖然沒有害過他,可是沈段丞的痛苦源頭卻有一半來自自己,沈琅夜是心中有愧的。
不殺伯仁,可伯仁卻因他而死。沈琅夜自知虧欠,可是沈段丞卻因一己私利殺他家人,更何況他們還是兄弟。
沈段丞的確做得過分,縱使他從前受盡苦難,可是沈琅夜卻也不能因此而原諒他,他所受的苦,是天對他不公,沈琅夜卻也無能為力。
“他的風頭就是他的,我沒有他現今的本事。”沈琅夜釋然一笑,這也不是分分鍾計較的事情,他此時計較不得,不一定今後一直計較不得。
“王爺不急?”劍戈問道。
沈琅夜沒有回話,對劍戈說道:“我叫你看池中魚,你為什麼專心於皇上,卻不專心看美景?”
劍戈隻好住嘴,看起了池中的魚,沈琅夜把一把魚餌扔進池塘裏,便轉身走開了,“人處在危險之中才能一直保持頭腦清醒,我皇兄受人壓製多年,此時也該他翻身了,至於我和他之間的事,不過是我和段紹崖之間的事。”
劍戈仔細聽著。
“我皇兄自然是容不下段紹崖的,他幫我除了段紹崖,你再放眼看看,這整個朝堂之上,還剩誰。”沈琅夜問道。
劍戈仔細一想,似乎那時局勢便已經轉變了。
這時沈琅夜動彈不得,是因為有段紹崖,而隻要段紹崖在一天,沈琅夜便就不能奈何他一分,能夠收拾段紹崖的隻有沈段丞,沈段丞將段紹崖除去,除了方便他自己,再有就是幫了沈琅夜一個大忙。
自然也是幫了墨無垢一個大忙。
墨無垢給沈段丞開了一個好頭,現在自然是清閑了。
沈段丞從那日早上之後再也沒來過她這裏,可除了不來她這裏,旁的妃子那裏也沒去過。
段紹崖是把段籽言送到宮中做皇後的,可是沈段丞卻時時不提立後的事情,近來段紹崖卻也看著沈段丞不老實,正想找個機會收拾收拾他,而此時沈段丞卻也不必把他放在眼裏了。
禦書房內,沈段丞每日對著大秦的地圖觀看,雖然已經派出了將領,但是指揮作戰的一直都是沈段丞。
這時段籽言卻來了。
段籽言自然是為了她父親段紹崖而來,近來段紹崖看著沈段丞是十分不老實,便也坐不住了,還是提早將皇後的位子讓自家人坐上了才能安心。
段籽言一步三扭的走到了沈段丞的身邊,拉著沈段丞的袖子嬌嗲的叫道:“皇上――”
沈段丞的臉上浮現淫笑。
“愛妃這是怎麼了?”沈段丞裝腔作勢的說道,將手裏的筆先放下了。
段籽言嬌嬌的說道:“皇上可是有日子沒到我那裏去了,皇上就不想臣妾啊。”
沈段丞配合的笑說:“哪有,愛妃,你看朕這麼忙,哪有睡覺的時間呢。”接著拉起段籽言的小手安慰說,“愛妃可是錯怪朕了。”
當然了,此時沈段丞的情況隻是稍稍好轉,所以現在還不到和段紹崖翻臉的時候,也隻能先忍耐著他的女兒了。
“好好,大不了朕答應你,今夜到你宮中去休息,正好朕也累了,也是該歇一歇了。”沈段丞心中厭惡段籽言在他的身邊礙事,便想先答應下來,先把她支走。
“臣妾可是不依呢。”段籽言撒嬌道,沒有辦法,段紹崖給她下達了任務,務必讓段籽言在幾日之後坐上皇後的位子。
段籽言也不想對沈段丞如此賤,她也從來是個心高氣傲的女子,況且麵前的這個男人,段籽言對他完全沒有感情。
沈段丞就快要沒有耐心了,軍中的事情十萬火急,沈段丞哪裏有閑心和段籽言調情,於是又說了一次:“段妃還是到宮中去等著吧,朕今晚必定到你宮中去。”
段籽言依舊不依,於是把她的真實目的說了出來,“皇上,這是父親叫我來的,父親關心宮中安定,想要皇上早立皇後呢。”
“哦?”沈段丞冷笑,原來是這麼回事。
要不段籽言今日往他的禦書房跑,從前是很少來的,立後這事沈段丞心中早就有了打算,自然是要墨無垢來做的,隻是現在時機還不到,若是操之過急讓墨無垢坐上皇後,必定會給墨無垢惹來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