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夜果然是廢物,竟然連墨無垢都護不得,沈段丞恨不能此時親自出麵為墨無垢擋下一切。
梓潼宮中吵鬧仍沒有停止,墨無垢與沈琅夜兩人都不能抵擋越公主一人,越公主一直出言向沈琅夜要挑事之人,咬死是宮中人所為。
無奈之下沈琅夜隻得叫人再度搜宮,已經鬧到了半夜,還是不得安生。
沈琅夜心亂扶額休息,墨無垢也是在一邊憂心不已,終於等到了侍衛進門來報,“回皇上娘娘。”
沈琅夜端坐了身子問道:“可搜出什麼來了。”
“在美妃娘娘宮中搜出藥粉。”那侍衛的聲音清晰可聞。
這叫墨無垢更加不能理解,美妃的宮中為何會有藥粉,沈琅夜的眼睛似一把刀子一般看向美妃。
美妃聽這侍衛所言也是大驚,立刻慌了神,“不,本宮沒有,本宮根本沒有見過那藥粉。”
“你還敢狡辯。”墨無垢出言喝道。
這美妃對墨無垢十分不敬,平日裏墨無垢不與她計較什麼,但是今日這美妃是要把自己往絕路上逼,墨無垢是斷然不能放過她了,不知是誰幫了自己這麼大一個忙,這是卻是與美妃沒有關係。
但是今日墨無垢就是要將這件事賴到美妃的身上去,這事無法化解,唯有找到一個替罪羊。
美妃這才慌張的跪到沈琅夜的麵前,頭上的珠花散亂在地,哭泣著對沈琅夜說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臣妾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沈琅夜對她全無感情,任她怎麼哀求沈琅夜都不會心軟的,隻是今晚若是不冤了她,便是沒法收場了。
“美妃,你一直對皇後不敬,朕不是不知,隻是妯娌間小事,朕不願插手,沒有想到你的心思竟然狠毒到了如此地步,竟然要將皇後置於死地,朕剛聽聞越公主發現了宮中之事是有人故意而為之,你便帶著人來皇後宮中鬧事,你可是早有預謀?”
沈琅夜狠狠說道,竟然將美妃沒做過的事情說得繪聲繪色。
怪就怪這美妃要置墨無垢於死地意圖表現的太過明顯,這才叫自掘墳墓。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美妃哭喊著,而後定了定心神接著說道:“臣妾從來都不知自己的宮中有藥粉,可是侍衛們查看錯了。”
美妃私心裏是希望如此的。
越公主也隨著幫腔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宮中的藥粉也是由宮人驗過才做定論,此藥才加入花盆之中,恐怕時間還短,宮中花草並非一日之內長成妖異之狀,美妃遭人懷疑,何不加入另一花盆之中等日後再做定奪。”
沈琅夜與墨無垢皆是想要將美妃當即發落了,可以越公主在場,即便是想做這偏心的事情可是不行了。
反正當即之下墨無垢也無礙,不如就再拖一日,到時再做手腳也可。
美妃聽越公主幫忙便接著說道:“是啊皇上,臣妾知道皇上厚待皇後娘娘,可也不能因此冤枉了臣妾啊,如此後宮姐妹豈不心寒。”
沈琅夜到此也是無話可說,美妃竟然如此說,沈琅夜隻好按照越公主所言行事。
“好,那便按照越公主所言辦吧。”沈琅夜發話道。
宮人端上殿來另一盆花,將美妃宮中所發現的藥粉倒入花盆之中,花盆當中的花朵似方才的那株一般,美妃見此狀也能安心了。
越公主心思機敏聰明,從墨無垢的貼身宮女紅竺拿來藥粉之時便就懷疑到了那藥粉之上,越公主更是不急,隻要能夠將墨無垢搬倒便成。
殿中眾人都見了兩盆花的盛況,今晚是不能有定論了。
沈琅夜是累了,便向眾人說道:“都回去各自休息吧,等兩日這花出了結果朕便會依法辦理。”
而後安撫越公主說道:“越公主盡可放心,朕一定不會偏袒任何一方。”其實沈琅夜還是有私心的,又對越公主說:“後宮之中嬪妃爭鬥從來是花樣多,這本也應該是家事,皇宮從來戒備森嚴,不軌之人很難進入,恐怕隻是女人惹出來的小事罷了。”
沈琅夜這話裏話外都是向著墨無垢所說,隻怕沈琅夜是不會留著美妃的命到幾時了,必定要美妃為墨無垢頂罪。
沈琅夜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這花到底呈現何種樣狀,美妃都必定要死。
越公主聽沈琅夜此言心中十分擔心,自然這花還是留在自己的身邊照看為好,更能方便她做些手腳。
便向沈琅夜說道:“此事即便是後宮的娘娘們為爭寵而來,可究其緣由都是由越的婚事而起,所以還請皇上將這花交由越的手中,越與宮中的娘娘們從無仇怨,必定會如實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