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主點了點頭,“報過,那又如何。”總之除掉墨無垢這事,沈段丞是萬萬不會動手的,隻有向幽帝稟報才可,越公主大義凜然。
沈段丞已經早就沒有了和越公主動氣的力氣,這女人如此的算計他,沈段丞恨不得現在就把她弄死。
“我看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沈段丞冷笑。
紅竺知道是越公主挑出來的事端,便拔出藏於腳腕的匕首橫在她的脖子之上。
越公主瞪大了眼睛看著紅竺,並沒有驚懼而是挑釁,“你大可殺了我,而後一切都付之東流了。”
聽越公主此言沈段丞又是冷笑,和紅竺說道:“放開她,兩句閑話又能如何。”沈段丞的話中滿是輕蔑,越公主在幽帝的麵前說自己幾句不好聽的,到底是沒起什麼作用,就如跳梁小醜一般,沈段丞可不會放在心上。
越公主麵帶嬌色,她現在的樣子與那個高貴的番邦公主形象真無半點相像,陰寒之感暴露無遺。
“這位皇後娘娘是我的人,我不會容你傷她一分一毫,你若是回北海,紅竺自然也會在身旁,你動不了什麼手腳的。”沈段丞淡淡說道。
這越公主不止一次想要對付墨無垢,到底是什麼心思沈段丞也猜出來了一些,她是想要攀上皇家的高枝嫁給沈琅夜。
“這個自然,我還想要活命,為了那解藥也不會再動手。”越公主不以為意的回話道。她卻是動過手的,隻不過是紅竺沒有和沈段丞說罷了。
而沈段丞會聽不到消息?皇後中毒這麼大的事情,一出便是在宮中傳的沸沸揚揚,自墨無垢回宮以來,已經有兩位嬪妃因她而死,後宮之中還有什麼人有膽子下毒,沈琅夜想想也知是越公主做的。
不過沈段丞也懶得和她計較,隻等著那天直接將這越公主了斷罷了。
“還有,不過看著沈琅夜要帶著你一起去,似乎是有些懷疑你的身份了吧。”沈段丞取笑著問道。
越公主對這個還是有信心的,她行事一直小心,不曾讓任何人看出破綻,而那皇帝也一直對她如常,所以沒有這個可能。
“不會,那皇上一直敬我。”越公主一口咬定。
而發現她身份的不是皇上,而是那位皇後。
紅竺曾在墨無垢的寢殿當中偷聽,便發現了一切,這可是大事,所以便向沈段丞來稟報了。
而話剛剛說完這越公主便就進了門來。
沈段丞再聽她一說沈琅夜請她一同前往北海帝國,便就立刻想到這是墨無垢的主意,所以越公主根本就是在送死。
沈段丞曾經見識過墨無垢的做事的手段,這越公主估計不是對手。
再者這越公主都知道了墨無垢了解她的來路,墨無垢自然會對付她,而越公主倒是一點都不怕,想必這越公主是將心思放在其它的事情上麵了,而其他的事情,自然就是權利富貴的事情。
越公主有單獨行事的心思,沈段丞也就不攔著她了,隻願她死的輕鬆一些。
再者葉驚瀾的出現,這越公主便成了一枚死棋,有了桫欏來攪得朝堂上下不安,何須一個越公主來離間沈琅夜與墨無垢。
一個前朝太子,成了當今的駙馬,這是多可怕的消息,番邦進獻的公主皆視為皇親公主對待,那這前朝太子是因何而來就讓人浮想聯翩了。
“越公主啊,隨你的意思去坐吧,幽帝果然沒有選錯人。”沈段丞笑道。
越公主聽不出沈段丞的意思,輕皺著眉頭看向沈段丞,隻看到他那冷冰冰的笑容,如寒冬積雪不化,冷徹骨髓。
越公主本來是來向沈段丞說回北海帝國的事情,向讓沈段丞著急一番,而是他卻雲淡風輕,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了。
“三爺。”越公主叫道。
沈段丞抬著頭看她,聽她的下話,她大概是在奇怪幽帝為何突然叫沈琅夜去北海赴會的事情。
本來越公主以為幽帝突然行此舉是因為不再相信沈段丞,想要另辟蹊徑,沈段丞得到消息應該是憂心忡忡,可卻沒有絲毫慌亂之色。
莫非不是這個原因。
“帝君為何要請大秦皇帝一聚,還請三爺告之。”越公主直接問道,現在已經要和沈段丞分道揚鑣了,想必沈段丞是會和她說的。
沈段丞沉了沉氣向她說道:“一切都是機緣巧合,我不方便和你說,隻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幽帝請沈琅夜到北海,不過見一麵罷了。”
隻是見一麵,這理由怎麼想都想不通,越公主起身走了,沒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