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叫人帶著腰牌去接。”輕水回道。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沈段丞問道,其他人去,沈段丞怎麼能夠放心呢。
輕水還不是為了他,若是不每時每刻都在沈段丞的身邊,他萬一咽氣了,輕水如何向墨無垢交代。
“我要照顧你啊。”輕水回道,而後拿起放在邊上的藥,已經兩天了,沈段丞根本什麼都喝不下,這時候他醒了正好叫他把藥喝了,也好讓他保存體力。
“三爺,把藥吃了吧。”輕水溫溫的說道,一勺一勺的喂到沈段丞的嘴巴裏。
沈段丞實在沒有力氣再說話,便安心的喝藥了。
等著見沈段丞又睡了,想著其他人去接孩子不太妥當,而且青天白日的要將這兩個孩子帶出來十分不容易,最好趁著夜色將他們帶出來,輕水便帶著腰牌去了宮中。
這腰牌還是劍戈留給自己的,有了這腰牌,劍戈手下的人見了定然會放她進去。那兩個孩子在宮中確實是不安全,輕水心中也不放心。
馬車的車軲轆聲陣陣,輕水在車中顛簸,腦子裏亂亂的。
突然之間車子前傾,輕水才回過神來,“夫人到了。”車下的小宮女叫道
輕水由這小宮女扶著下了馬車,兩人正在宮門口,果然是戒備森嚴,前幾日還隻有兩名守衛,到了現在卻成了四個。
那侍衛見到有人來,便上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閑人不得擅入。”
輕水走上前去,將劍戈給她的腰牌亮了出來。“我是爵爺府的,還請放我進去。”
那人一見腰牌,便知道麵前的這個女人便是劍戈的妻子,既然是劍戈的人,當然是不會擋著了,便放輕水進入了宮中。
“還是你帶路吧,我是來找人的。”輕水吩咐道,語氣不容拒絕。
那人應了一聲是,便帶著輕水一同進去了。
問道:“不知夫人是找什麼人?”
“太子還有國舅爺。”輕水直接說道,這兩個人若是想要帶出宮去還是費一番力氣。
那人突然間停住,麵上疑慮,“這……”那兩個人事關重大,怎可叫人輕易見,不要說劍戈的夫人了,就算是當今的皇後娘娘來了,也是不能讓見的。
“怎麼?”輕水寒聲說道。
在墨無垢身邊久了,給人看臉色的本事當然是有的,這人都是欺軟怕硬的,若是要壓住他,必定要先將他的氣勢壓下。
那人說道:“太子還有國舅爺,這我們大人千叮嚀萬囑咐要保護好,不能讓他們出這皇宮。”
皇宮就是安全的嗎,現今沒有比爵爺府還好安全的地方了,沈段丞拿輕水作為護身符,沈段丞也成了輕水的護身符。
“我也就這一句話,兩個孩子在這皇宮我不放心,刀劍無眼,倒時傷到了誰也擔不起這責任,你最好將這兩個孩子交給我,不然出了事,可別怪皇後娘娘和皇上回來對你們不客氣。”輕水的聲音雖不大,但是句句都隱含著一種不能忽視的威壓。
那人猶豫了。
“帶我去吧。”輕水吩咐道,其他的話再也不必說。
那人遲疑片刻便帶著輕水去了墨無垢和沈榮住著的殿中。
燭光明亮,輕水聽到婦人哼唱的聲音,輕輕的推開了那大殿的門,見到一個老嬤嬤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是在哄著那個孩子睡覺。
輕水慢慢的走了進去,那婦人見到輕水,而懷中又抱著孩子所以沒有動,隻驚慌的看著輕水走近。
輕水走到了床邊停下,看到墨無忌躺在床上睡著,便小聲和身邊的丫頭說道:“你去把國舅爺抱來。”
沒有任何人的阻攔,那小丫頭將墨無忌抱了起來。
也是有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見到墨無忌了,這小孩子睡著的樣子還是那麼可愛,也長大了一些。
輕水看著墨無忌溫柔的笑著,而後冷下一張臉來對著那老嬤嬤,“孩子給我。”將手伸了出去,那老嬤嬤愣著,看向站在一旁的守衛,那守衛沒有任何動作,便任由著輕水將那孩子抱到了懷中。
輕水看著沈榮睡著的小樣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孩子,長得和墨無垢好像呢,更帶著他父親的好看麵容。
“走吧。”輕水對那丫頭輕輕說道,連夜將這兩個孩子帶回了爵爺府。
第二日一大早,沈段丞便在小孩子哭鬧的聲音中醒來,“是榮兒嗎?”沈段丞閉著眼睛問道,而後費力的將眼睛睜開,見到輕水在一旁,抱著個孩子,在偏頭向地下看,床邊扒著一個小孩子。
“無忌。”沈段丞虛弱的笑著,叫著墨無忌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