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寧清華,梁伯堯心中不滿到了極點,可能夠坐上省長寶座的男人,又豈會如此簡單。//無彈窗更新快//不能否認的是,在心底深處,對這個到了此刻還不曾退讓分毫的年輕人,梁伯堯還是有那麼一絲欣賞的。
不管怎麼說,現在自己的小妹還躺在裏麵的手術台生死不知。而且,從剛剛自己女兒的話裏,梁伯堯也是聽了一些端倪,自己的小妹隻怕對這個人存了不一般的心思。
“好,你可以呆在這裏!”
梁伯堯這話一說,讓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誰都沒有料到,寧清華會這樣被輕輕放過,這樣的結果,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一般,讓常人難以想象。
寧清華這回沒再說出什麼讓梁家人難堪的話,隻是靜靜的走到了過道的一邊,在一排靠牆的塑料椅子上坐了下來,麵上神sè不喜不悲,靜如止水。
沒有人能想象,前一刻還狂暴的有如一頭獅子的年輕人,轉瞬之間,就沉的如同一汪死水一般,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年輕人?
寧清華根本就無視他人各種探詢的目光,坐下後徑直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調息自己的身體。經過剛才那一下子情緒上的大起大落,寧清華感覺到原本被壓製住的疼痛酸麻又回來了,特別是剛剛撥開兩名保安的那一下子爆發,由於缺乏靈力的支撐,對於手臂肌肉和骨骼的負擔,可是不小。
手術進行了五個多小時,到淩晨的時候,手術室上麵的指示燈依然亮著,通道裏人們的情緒也開始慢慢變得有些焦慮不安,隻有梁伯堯,依舊有如一顆古鬆一般,紋絲不動的挺立在手術室門外,雙眼直視手術室的大門,沒有片刻的轉移。
當然,還有坐在凳子上的寧清華,也是保持著一個姿勢,就那樣閉著眼睛坐在那裏,似乎是睡著了一般。
至於其他人,莫不是在過道裏走來走去,一下子站起,一下子坐下,顯然沒有人能保持心境的平和。
終於,在差不多淩晨一時左右,手術室上麵的指示燈熄滅了,年過花甲的中心醫院院長,作為這次手術的主刀醫生,第一個走出了手術室的大門。
“梁省長!”
雖然一臉的疲憊,可麵對省長梁伯堯,他自然不可能就此回家休息。
“怎麼樣?手術進行的如何?”
梁伯堯還沒說話,從身後追過來的梁小錦卻是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幾乎在同一時刻,其他人也紛紛圍了上去,被眾人掩在後麵的寧清華,卻隻是緩緩的掙開了雙眼。
“病人全身多處骨折和軟組織挫傷,通過手術都已經做了處理,髒器出血也都止住了,隻有頭部的撞擊傷,十分的棘手!”
“撞擊傷?”
這次說話的是梁伯堯,眼神中的狠戾一閃而逝,顯然對於這個回答很不滿意。在他看來,顯然有避重就輕的嫌疑。
知道沒辦法糊弄,也不敢糊弄,那名老院長麵sè一緊,方才回答。
“病人在車禍的過程中,腦部曾經受到一次強烈的撞擊,雖然外傷瞧著不是那麼嚴重,可從現在病人的生理體征上看來,不是那麼樂觀,還需要後期進一步的檢查,方才能夠確診。”
其實,這院長說的還算是比較委婉,依照他行醫幾十年的經驗,這樣的撞擊傷以及現在病人的體征反應,病人十有仈jiǔ是很難醒過來的,即便清醒過來,恐怕也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