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瑤對李勝點點頭，“那人是老師的朋友，不管怎麼樣，你先跟老師去換下衣服。”
楚瑤嗲這李勝出門了，經過陳然身邊的時候停住了腳步，她說，“我帶這孩子去換下衣服，你吃過早飯了嗎？”
陳然看楚瑤的眼神有些深沉，楚瑤和一個月前相比已經瘦了不少，就算穿著厚厚的羽絨服也能看出她身形單薄，但是楚瑤的雙眼卻越發的明亮清澈，像是夜空中最耀眼的那顆星辰，讓人溫暖卻又觸不可及。
陳然內心惶然地發現，他和楚瑤的距離更遠了。
他一出院就定了來這邊的機票，連夜趕來的，半夜顛簸在那崎嶇不平的道路上，他一直還在忍不住幻想著等會見到楚瑤是怎麼樣一幅場景？路上他暈車又被顛簸地沒有什麼胃口，草草地吃了一些餅幹和麵包，早上在鎮上的早餐店喝了一碗粥，但是既然楚瑤這麼問了，陳然還是答道，“沒吃，我們一起嗎？”
楚瑤點點頭。
從教師到楚瑤的宿舍要經過一個籃球場，下了雪早上還沒來得及打掃，球場上覆蓋了一層白雪。一路上除了楚瑤和李勝交談了一些關於學習上的事情，陳然一直沉默著沒有開口，氣氛莫名地有些沉默，雙腳踩在白雪上發出的細碎聲響都被放大。
楚瑤剛到丹山的時候，給學校裏的學生捐贈了一批冬天的棉襖，還剩下幾件放在了楚瑤的宿舍以備不時之需。楚瑤挑選了一件尺碼適合的棉襖遞給了李勝，讓他在自己的宿舍裏換衣服，自己則和陳然在門外等。
陳然剛才進屋的時候已經把屋內的環境盡收眼底了，宿舍裏連空調都沒有裝，上下的單人床上鋪著厚厚的棉被，屋裏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櫃外沒有其他的家具，環境簡陋地過分。陳然這些年幾乎走遍了全球，居住過更加惡劣的環境，但是他一想到楚瑤這樣嬌滴滴的女孩子住在這樣簡陋的屋子，心裏就一下子為她心疼起來。
陳然，“什麼時候離開？”
楚瑤，“元旦之前吧。”
陳然的聲音有些低沉，“他知道嗎？”
雖然陳然沒有指名道心，但是兩人都心知肚明。
楚瑤勾了勾嘴角，那笑容透著幾分溫柔的親昵，“他還不知道呢，我準備突然回去回去給他一個驚喜。”
陳然頓時沉默了，好似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他眼巴巴的趕過來都成了一個莫大的笑話。過了半響他才開口，“那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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