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及此處,張小乙也是憤憤不已。
徐洋默默的聽著,沒有說話。這種“紈絝子弟”的故事倒也聽過不少,自己在原來那個世界不也是渾渾噩噩的混日子嗎?雖不至於像楊炎那樣,但也沒有做出過什麼出色的成績,給父母爭光。想到今生可能再不能與父母相見,而父母找不到自己後定會傷心欲絕,心中也是一片愴然,雙目含淚。
繼續套話後得知,自己在這個世界仍叫徐洋,想來可能於遊戲起名有關。父母雙亡,自幼被楊文正拾回,拜在門下學武,如今已有十餘年了。而自從如意門落魄之後,弟子也多有離散。眼下隻剩老總管楊福在主事,加一個洗衣做飯的老媽子,還有四個貧苦人家出身的弟子了。而自己已經是門中年齡最大也是呆的最久的人,儼然成了他們的“大師兄”了。
像張小乙這樣的貧苦家庭,一般都是七、八個小孩,父母根本養活不過來,便送到一些江湖門派手中。而這些小孩也對門派有很深的感情,以門派為家的大有人在。
如意門是個典型的古代大四合院,占地極廣。說話之間,兩人通過遊廊,來到了中院。隻見北麵是掌門居住的正房及會客大廳,房前寬闊平整的廣場被當作練武場,散落著擺放著木人、沙袋、石鎖及兵器架等物。東西兩排廂房,南麵是傭人住的倒座房及大門。
此時場中有一少女正在練武,隻見腳影重重,似乎是某種腿法。少女不遠站著一位滿頭華發,身著青布直身長衫的老者,正緊盯少女的動作,眉頭緊皺。
看到遠遠過來的徐洋兩人,少女心思早飛出去了。也不管老者的訓斥,跑到徐洋身邊,圍著他轉了一圈,笑道:“徐師兄,你醒過來啦?”
少女約莫十五、六歲,散發著動人的青春靈秀之氣。齊耳的短發整齊的梳理著,讓人看著清爽而幹淨。身穿緊身功夫衫,腳著紅色功夫靴,身材被襯托的玲瓏有致。
徐洋早已猜出,她應該就是目前“如意門”裏唯一的女弟子—李楊柳了。麵對這個活潑的小女孩,徐洋忙淡淡的笑道:“嗯,已經沒事了。”小姑娘的熱情頗能感染人,徐洋也能感覺到她洋溢的青春活力。
李楊柳甜甜一笑,拉著徐洋的胳膊道:“師兄,你都躺了六天啦,我們都擔心死了。雷家兄弟倆還說你至少要躺一個月呢!”
“嗬嗬,是嗎?”徐洋現在還不太適應自己的角色,對自己突然多出來的這些“師弟師妹”有些茫然。
“是啊,我還跟他們打賭了呢,他們這次可輸啦,一個人替我砍三天的柴,哈哈!”李楊柳笑的很是開心。
“嗬嗬……”徐洋尷尬一笑。
“對了師兄,你躺了這麼久不餓嗎?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李楊柳關心的問道。
“嗯,還好吧,不是太餓。”徐洋淡淡的回應道。
“師妹,別拉著師兄說話啦,楊總管看著咱們呢,咱們快過去。”張小乙適時的插話道。
李楊柳這才想起一旁的楊總管,吐了吐舌頭,跟著倆人向老者走去。
老者便是“如意門”的總管楊福,今年五十一歲。早年受過楊家大恩,便在楊家做了總管,對楊家可謂忠心耿耿。他眼睜睜的看著亦主亦友的楊文正鬱鬱而終,自己從小看大的楊炎走上邪路,以及聲名顯赫的“如意門”由盛轉衰,這些都深深的打擊著這個半百老人,巨大的壓力也使他越來越容易發火。
“楊總管好!”張小乙拉著盯著楊福發愣的徐洋施禮道。
楊福沒有回話,對著藏在二人身後的李楊柳大吼道:“李楊柳!誰讓你亂跑的?!給我滾過來!”
看到總管發怒,三人都嚇了一跳。李楊柳更忙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道:“對不起,楊總管。我看到徐師兄康複而來,一激動,就……”
楊福看到已震住三人,便指著一角的沙袋對李楊柳道:“去那邊踢腿兩千次,踢不完不準吃飯!”
李楊柳聞言,乖乖的去了。
徐洋目送著李楊柳跑到一個角落,沉重的沙袋固定在木樁上,她正對著沙袋左踢右踹,看來是練習腿力的一種方法。
突然覺得腰部被撞了一記,猛然回過頭來,瞟到張小乙對自己擠眉弄眼,才發覺楊福正盯著自己,連忙低下頭去。
過了一會,楊福開口道:“洋兒,身體感覺怎麼樣了?”
聽到這個親切的稱呼,徐洋不禁有些走神,不由自主的回道:“回楊總管,我已經無大礙了。”
楊福點了點頭,道:“嗯,那就好。那麼下午開始就繼續練你的六合拳吧。”
“啥?六合拳?我還練過六合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