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七歲那年,元後過世,自那時起,除了逢年過節宮中宴請,朕每日都是一人用飯,一人就寢。”端起酒壺,趙瑧自言自語似的道。

陳嬌不懂他為何要說這個,不過,想象一個七歲的太子孤獨度日,後來還被父皇厭棄險些丟了太子之位,陳嬌不禁有些同情。盡管她曾告誡自己分清趙瑧與前世的夫君們,可終究是一個人,他幼時過得淒慘,陳嬌難免心疼。

“你是唯一服侍過朕的女子,朕雖然利用了你,卻也貪戀身邊有人陪伴。”放下酒盅,趙瑧看著陳嬌,朝她伸手。

陳嬌猶豫了下,然後將手放到了他掌心。

趙瑧將她拉到身邊,抱到懷裏,她似乎又瘦了,腰肢纖細,趙瑧低歎,在她耳邊道:“嬌嬌,以前是以前,都過去了,現在你是朕的妻子,是朕唯一的枕邊人,朕會對你好,你也全心全意待朕,如何?”

他很認真,陳嬌想了想,靠在他懷裏道:“我也想,隻是我始終不明白皇上為何會突然鍾情於我,想不明白,皇上對我再好,我心裏都不踏實。”

“喜歡就是喜歡,非要有理由?”趙瑧看著她問。

迎著他無奈的目光,陳嬌點點頭:“天底下沒有無緣無故的好,皇上不也懷疑過我為何喜歡你嗎?”

說到這個,趙瑧眸色複雜:“你當真喜歡朕?因為朕的天人之姿?”

陳嬌心虛。

趙瑧握緊她手:“朕要聽實話。”

陳嬌說不出實話,實話太長太荒誕,他不會信的。

“皇上對我好,我也會對皇上好。”她答非所問。

趙瑧攥緊她手,終究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客客氣氣地吃了一頓晚飯。

吃飯的時候客氣,到了床上,趙瑧人很沉默,身體十分熱情。

結束的時候,陳嬌一絲力氣也無,懶懶地趴在他懷裏。

趙瑧撥開她黏在臉上的發絲,啞聲問她:“嬌嬌,我是誰?”

陳嬌迷迷糊糊地道:“皇上……”

趙瑧臉上總算露出一絲笑。

他才是陪在她身邊的人,開始生疏,但趙瑧相信,總有一日她會隻把他當丈夫,唯一的丈夫。

.

陳嬌連續觀察了趙瑧半個月,他對她確實很好,忙完政事後幾乎都會陪著她,但就是沒有一點要記起來的樣子。

陳嬌的期待漸漸淡了下去,罷了,有些事注定無法強求,如果趙瑧願意當個好夫君,她何必非要他記得?是她太過貪婪,貪婪得想得到一切,徹底圓滿。

想通了是想通了,但就如陳嬌所說,趙瑧的好讓她覺得不踏實,因此她對趙瑧,還是恭敬為主,當他批閱奏折麵露疲憊,陳嬌也會溫柔地替他按揉肩膀,就像一個端莊賢惠的妻子,隻有夜裏才會身不由己地在他懷裏露出各種媚態。

趙瑧要的是她的嬌,要她自自在在地與他相處,他告訴過她不用拘束,她不聽,白日趙瑧不如意,隻好晚上討回來。

兩人便以這樣的方式過了兩個月。

婚後第三個月,陳嬌沒有辜負趙瑧的辛勤耕耘,害喜了!

“朕七歲那年,元後過世,自那時起,除了逢年過節宮中宴請,朕每日都是一人用飯,一人就寢。”端起酒壺,趙瑧自言自語似的道。

陳嬌不懂他為何要說這個,不過,想象一個七歲的太子孤獨度日,後來還被父皇厭棄險些丟了太子之位,陳嬌不禁有些同情。盡管她曾告誡自己分清趙瑧與前世的夫君們,可終究是一個人,他幼時過得淒慘,陳嬌難免心疼。

“你是唯一服侍過朕的女子,朕雖然利用了你,卻也貪戀身邊有人陪伴。”放下酒盅,趙瑧看著陳嬌,朝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