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太過詭異了,那刀子就這麼自己像有意識一樣,朝著季方過去,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季方甚至也被這一幕弄愣了,都沒有躲!
直到麵頰上感覺到皮膚被割開的痛楚了,才“哎喲”痛呼一聲,然後捂住了臉,而那裁紙刀又像自己長了翅膀一樣那麼懸空著飄進車廂裏麵去了。
劉洋心頭一驚,這是車裏頭誰的異能?是那個男人還是這個女人?他驚疑不定地看著卿楚和黃碩。
“我覺得你最好讓你這個同伴嘴巴放幹淨一點,否則下次割的就不是他的臉而是脖子了。”卿楚獨立生活很長時間,在國外也沒少被別人排斥,但是她始終深喑一個道理,碰到些囂張的家夥,隻有比他更囂張,才能夠讓他服軟害怕。
果然是這個女人!這女人果然不是個簡單角色!劉洋心裏頭暗想著,也不自覺地將手搭上了腰間短弩的把子上去。
季方顯然不服,也因為臉上的傷而有些動了真怒,捂著臉罵罵咧咧地就衝上來,一把拍在車窗玻璃上,“有膽子你給我滾下來!你個婊女養的小騷雞,你有膽就下來,看我不搞爛你!”
季方怒氣衝衝地滿嘴粗話怒罵著,而車上的卿楚則是一臉平靜的風淡雲輕,形成兩個鮮明的對比,也就讓人更加覺得這個女人成竹在胸。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把時間浪費在呈口舌之利上,還不如好好去思索一下,那把刀子殺了多少隻喪屍,自己會不會被感染成那些怪物。”卿楚的語氣依舊平靜淡然,沒有什麼大情緒在裏頭,但是話語中的內容卻是讓季方的猖狂瞬間就丟盔卸甲。
他驚呼一聲,“什麼?!你那個刀……你那個刀……”
季方捂著自己的臉,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地表情,隻是再看向自己的同伴們,他們都是一副戒備的排斥表情。
在現在這個時候,人心就是這樣的。
卿楚很清楚這一點,陸城也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卿楚,他不覺得這姑娘會是這樣的人,卿楚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刀子,不由得勾了勾唇角,她倒希望自己真能有那種心狠手辣的勁頭,那樣的話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就好生存了。隻是那刀子是一把嶄新的裁紙刀,沒有紮過任何一個喪屍,剛才說的話其實也是嚇嚇季方的。
看到卿楚那抹帶些自嘲的無奈笑容,陸城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卿楚不會是那樣的人。
“這位兄弟,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路吧,否則誰也討不了好。”陸城語氣很和善,話也說得很中肯。
但是劉洋卻聽得一腔的怒火,“井水不犯河水?你們剛剛傷了我們的人,還跟我說井水不犯河水?”
說著,劉洋一把拔出了別在腰上的短弩,眼神中有著怒意,執起短弩重重地敲了一下車門,發出金屬碰撞的響聲,卿楚聽得就是眉頭一皺。
隻是劉洋顯然還沒解氣,不打算作罷,直接又舉起了弩,打算直接就砸到陸城這邊的副駕駛玻璃上去。
卿楚及時就做出了反應,直接將陸城那邊的車窗玻璃降了下來,“趴下。”然後對著陸城這樣說了一句,陸城脖子一縮,躲得正好,否則劉洋那弩頭砸過來,玻璃又降下來了,就得砸到陸城的頭上去。
劉洋甚至沒反應過來,一個砸空之後,就因為慣性朝前去,上半身都直接從車窗探進了車廂裏去,可見他剛才用的力道有多重,顯然是動了真怒就打算砸壞卿楚的車玻璃的。
劉洋倒也是個反應快的,馬上就端了弩,手肘正好壓在陸城的肩膀上,弩箭的方向直指卿楚,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女人恐怕是這隊伍裏領頭的了,不是個簡單的主兒,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他是懂的。
但是他保持著這個姿勢指著卿楚的同時也感覺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正頂在自己的腦門上,在場的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一愣。
劉洋那些同伴自然是眼睛瞪得老大,其實他們都知道他們的領頭劉洋是個勇猛的,戰鬥能力不差,所以他們這一隊倒是很少吃什麼癟的,這一次他們算是真的踢到鐵板了,誰也不會猜到就這個武器管製得這麼嚴重的年代,那女人怎麼會有槍。
但是他們除了季方依舊捂著臉站在一邊心裏頭惶恐不安之外,其他的三人還是一致地端起了短弩,緊張地瞄著車裏頭。
劉洋的眼睛往上翻,看到了頂住自己腦門的家夥之後,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咕咚吞了一口口水,握在短弩上的手都有些出汗,不由得五指活動了一下,將弩把手抓得更緊一些,右手食指也搭到了扳機處,他還是不太相信卿楚手中拿的會是真家夥,畢竟國內的武器管製可不是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