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卿楚有些無語的是一早竟然被一陣起床號的聲音給弄醒了,隻聽得外頭的路上有著整齊一致的腳步聲,揉了揉眼睛從車裏看出去就看到一排一排排列整齊的人正在跑步,腳步都是一致的。
為首的幾列都是穿著迷彩服的,顯然是基地裏頭那些幸存的軍人,後頭就是魚龍混雜顏色的衣服了,但是都是跟上了節奏,步伐一致。
卿楚沒看到陸城他們的影子,柳琳琳已經起來了,不知道從哪裏打來了水,就連桶都有了,也不知道她去哪裏找的。
她看到卿楚走下車來,笑了笑說道,“快過來洗把臉。”
“這是什麼情況?陸城他們人呢?”卿楚不解地問著,接過柳琳琳遞來的水桶,掬了兩捧水把臉洗了洗,順便從空間裏摸出一瓶在超市裏掃蕩得來的漱口水,這些生活用品都是柳琳琳收拾好的,她當時隻管收進來了,沒想到還挺有用的。
往嘴裏倒了一口之後就遞給了柳琳琳,柳琳琳也沒拒絕,接了過去。
卿楚嘴裏含著漱口水說不出話,就又指了指前頭哼哧哼哧跑著的那些人,一臉的疑問。
“偵察隊的許尹那些人一早就過來了,這水桶還有其他一些生活用品都是他們拿過來送給我們用的,見你在睡覺我讓他們先別吵醒你,他就帶著陸城他們去參加基地的晨練了,這不,都在跑著呢,陸城他們在後頭的隊伍,你等會就能看到了。”
說完,柳琳琳才將嘴裏倒進一些漱口水,咕嚕咕嚕地漱口。
卿楚眼睛一鼓,吐掉了口中的漱口水,急道,“胡鬧,他們都不要命了麼?!那個江洲不是昨天才做了手術,這下晨練去了?腦子長泡了嗎?還有孫磊的傷口也還沒好全,陸城一把老骨頭了還去跑什麼跑?”
這是醫生的職業習慣,凡事都會以病人的病情出發,所以她才一下子急了。
還沒等柳琳琳說話,就聽得旁邊一個清朗的男聲傳了過來,“我腦子還沒長泡,想多活幾年,所以沒去晨練。”
一個身著迷彩服的男人,坐在陸城他們那個帳篷裏,探出了一個頭來,顯然是把剛才卿楚的怒罵聽到耳裏,隻是他也不惱,臉上有著清清淡淡的笑容,英俊的一張臉,頭發理得短短的,輪廓鋒利五官分明,笑起來有一個小小的酒窩。
昨天沒好好打量這個男人,今天看清楚了,不得不說,長得還真不賴,不比黃碩差。
“昨天,謝謝了。”江洲低聲說著,然後又補充一句,“今天,也要麻煩你了。”
卿楚微微笑了一下,“沒事,我和許尹是錢貨兩訖的,不用這麼客氣。我先給你換藥,然後給你掛瓶。”
說完,卿楚就走回自己的帳篷,虛晃一圈,手裏頭提著從空間裏摸出來的東西,然後就給江洲開始換藥,傷口情況比想象中要好,看上去沒有感染的跡象,塗了藥重新貼上術口敷料之後,就開始配掛瓶的藥液。
卿楚打針動作很嫻熟,一針見血非常準確,並且還不怎麼痛。
江洲看著麵前這女人清秀的側臉,唇角不自覺地勾出了一抹笑容,“今天……”
“嗯?”卿楚抬起頭來看他,這俊逸的男人給人感覺溫和。
“今天我不和許尹他們一道出去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和他們一路,還有,我聽說了你想購買槍支彈藥的事情,如果你手頭緊的話,我這邊可以先幫你搞定,回頭你若是寬裕了再說。”江洲的語氣溫和,態度誠懇,卿楚覺得自己有點明白了為什麼說偵察組是基地裏頭最富裕的了,槍支彈藥……這種昂貴的東西,江洲竟然會說先幫她搞定?
卿楚也不扭捏,點了點頭,“我的確是需要那些,我手頭上大概有三百枚晶核左右,你看看能幫我弄到多少吧?”
江洲點了點頭,他之前還聽說她手頭拮據,昨天連這地皮的租賃費用都要先賒著,這才一個晚上怎麼就有三百枚晶核了?
昨晚卿楚去打擂台的事情顯然還沒有傳開。
江洲也沒有細問,這個女人不是簡單女人,他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裏打針,看著吊瓶裏頭的藥水一滴一滴落下沿著管子進入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江洲想,自己這命算是撿回來了,眼神中多了一絲感激。
陸城孫磊和黃碩已經呼哧呼哧跟著後頭的隊伍跑上來了,孫磊看卿楚臉色不善,心裏頭自然知道自己算是犯了錯了,沒有再繼續跟著跑,乖乖地回到了紮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