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讓黑鷹給你弄個沙袋回來?”卿楚歪著頭看著歐勳,笑問著。
歐勳轉頭就看到這個印在心裏頭的女人那張小臉在門口探著,眼神好奇地盯著他手臂上的肌肉。
歐勳將啞鈴換了一個手重新開始做新一組動作,“我倒是想,但是哪裏去找沙子,我和黑鷹提議用大米袋子的時候被他否決了。”
“還算黑鷹有良心,知道那都是我辛辛苦苦找回來的糧食。”卿楚走進他房間裏去,歐勳的房間其實還挺整潔的,“你有沒有要讓我收的東西?”
歐勳環視了一眼房間,“也沒有什麼,等我做完最後這一組,你就把我這啞鈴收進去吧,傾凡友情特製的,據說裏頭的材料都是他精心收集的,讓他肉疼了好一陣子呢。”
這駱傾凡也是奇怪,不缺吃不缺穿,而且他也不小氣,對於這些都不怎麼在意,唯獨就是對那些個破銅爛鐵特別上心,大概是異能是控製金屬了,看著那些玩意就覺得跟自己的娃似的?
卿楚也不催他,就在旁邊坐了下來,等著他做完這最後一組,不看不知道,這一仔細看,歐勳的身材還真是不錯呢,眼裏多了幾絲欣賞的味道。
她這眼神被歐勳看在眼裏,歐勳英俊的臉上勾出笑容來,“看吧看吧,要不要摸一把,不收你錢。”
卿楚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不由得說道初見時候的事情,“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隻覺得這劫匪長得倒是一表人才的,怎麼就沒想到原來你是這麼個臭不要臉的家夥呢?”
歐勳聽了卿楚這話笑了起來,他的笑容從來都不會很誇張,淺淺的一點,笑意在眼睛裏漾開,看上去比什麼都溫暖,他點頭,“是啊,我初見你的時候,隻覺得這女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哪知道是個女羅刹,居然拔綁匪的褲腰帶綁綁匪的手,我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用褲腰帶綁過手。”
“你在說繞口令嗎?”卿楚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抬眼看著歐勳,他舉完最後一下啞鈴,就走到卿楚麵前來,做了好幾個賣弄的姿勢,一臉認真地說道,“我說真的,要不要摸一下?不收你錢,我看你先前眼睛都看直了的樣子,垂涎已久了吧?放心,自己老婆摸一摸我不會覺得是被揩油的。”
明明就是一番調笑的話,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反而更加有了搞笑的效果,卿楚忍不住捂嘴笑起來,“你現在這一臉正經的樣子像是夜總會裏賣肉的。”
歐勳將啞鈴放下來,然後依舊一臉正經地將臉朝著卿楚湊近,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聲了,“我原本以為你會覺得我是像健身房裏推銷的。”
果然,這個家夥就是在開玩笑,怎麼就那麼喜歡開玩笑。
歐勳在她臉頰上啄了一下,然後指了指啞鈴,“就收這個就可以了,我一身汗,進去衝個澡先。”
“冷水?”
“習慣了。”歐勳說完已經走進裏頭洗澡去,水聲嘩嘩的,卿楚光想著就覺得一定是美麗凍人的場麵,將啞鈴收起來之後,就順便在空間裏頭打了個來回。
空得很,地皮好像又大了一些,要是能把這地皮都裝滿,估計自己活幾輩子都夠了,不由自主地想到自己頸上那項鏈形的紋身,卿家祖傳的聖物,這是爸爸留給自己的寶藏。
聖物護蔭,百毒不侵。
有了這個東西,自己能夠高枕無憂地在這個混亂的世界裏頭活下去。
那些藥草種子都一直放在那裏積灰,幹脆種了,弄些幼時泡過的藥湯再泡泡,或許也能給歐勳泡泡,效果的確是不錯的,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雖然難以用科學來說明,可是效果還是有的。
趁著歐勳洗澡的功夫,卿楚已經隨手撒了些藥草種子在地裏,然後澆上些水,有這水渠裏的水,不用精心打理估計也能長得好,催生效果的確是可怕。
將神思從空間裏抽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張離自己很近的臉,歐勳已經洗完了澡,隻是依舊光著膀子,就穿著一條棉質的長褲,蹲在她的麵前和她麵麵相對。
“洗好了?”卿楚問了一句。
“嗯,想什麼呢?這麼出神,都站你麵前了你都沒反應。困了麼?回房休息?”歐勳說的其實是假話,這種時候了,關係也確認了,親也親了,大晚上的,她又自己跑來他的房間,而且他澡也洗了,衣服也脫了,光著個膀子,說是要問她回房休息,那絕對是假話。
怎麼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他一個正常男青年,年輕體壯,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半夜三更,在自己的房間,要說沒什麼反應或者坐懷不亂之類的,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先前一個冷水澡衝下去的那些燥熱,又來勢洶洶地翻騰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