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笑了一聲,他倒並不是先前那個出言不遜的人,但是他這麼一笑,卿楚的注意力就被他吸引過去了。
不得不說,是長得好看的男人,卿楚勉強算是個顏控,倒不是她自己的意願,主要是身邊帥哥多了,也就有些習慣了,駱傾凡自然不用說,以前電視上老出現的臉,自然不會差,更不說歐勳了,也是個冷麵俊男,秦蒼長的就是一張陽光帥哥的臉,江洲是個文質彬彬的帥哥。
看了這麼多,自然對外貌的挑剔程度也就高了,不過看著這個為首的男人還是覺得不錯的,他的輪廓很分明,鋒利的下頜線挺翹的下巴上有著一片青色的胡茬,鼻梁高挺筆直,兩道濃眉,眼睛細長深邃,嘴唇薄薄地抿著,勾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弧度。
他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看著卿楚,眼睛倒是毫不客氣地上三路下三路打量了一番,微微眯著眼睛,眼中的神色有些興味盎然的樣子。
女人?在現在這世界,女喪屍倒是多見,女人還真是個稀缺品種。
卿楚也注意到這人眼中的興味盎然,再看向他後頭跟著的那些人,除了剛才說話輕佻的張元之外,其他人倒是都沒有說話,隻是眼神都有些感興趣地看著卿楚。
卿楚目光在這些人臉上掃過去,於晨的話說的果然是不假的,這些人,光是看過去給人的感覺,就和於晨手底下那些個會拖後腿的家夥完全不一樣,那是一種煞氣,這種原本很微妙的臆想中的東西,卻好像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一樣,不止是這些人,包括卿楚自己,還有秦蒼歐勳,或者是駱傾凡,還有監獄裏頭那些漢子們。
卿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感知能力的緣故,總之,她隻要看著人,就能察覺到這人身上的那種微妙的煞氣,那種氣場,沒有真正經曆過幾場生死殺戮,是出不來的。
而這十個人,於晨口中的半路分家的十個人,據說當時是他們隊伍裏頭最厲害的,加上於晨的話,應該是十一個。
都是穿著清一色的黑色羽絨服,短款的,看上去很利落的樣子,而且身姿挺拔,尤其是為首這個,兩條修長筆直的腿。
張元朝著為首的男人臉上瞄了幾眼,然後自己臉上的笑容就變得有些狡黠而帶著些調侃,“怎麼?小艾你也有興趣?”
小艾?卿楚聽到張元這樣叫為首男人,隻覺得一個大男人,叫這個名字未免有些女氣。
小艾搖了搖頭,“我從來都是觀望的。”
這句話說得後頭幾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張元往前走了幾步,又上下打量了卿楚一遍,“女人能活到現在……”
感歎出這一句,他就伸手勾著卿楚的下巴,卿楚也不動聲色,就這麼看著這個輕佻的男人,長得倒是沒有那個小艾好看,隻是眼睛裏那抹邪氣,多少有些和歐勳神似。
“怎麼?要玩不打不相識這一套麼?”卿楚吐出這一句,看了於晨一眼,於晨聳了聳肩膀,無奈地笑了笑,意思很簡單,你看著辦吧。
張元哈哈一笑,朝著後頭幾人看了一眼,指了指一個壯碩的男人,“阿九,打架這事兒我不在行啊,要麼你來?”
卿楚怎麼覺得這個調戲都有點不像調戲,那阿九一身的腱子肉,腮幫子大大的,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居然有這麼發達的咬肌,秦蒼以前啃了那麼長時間的喪屍肉連骨頭都啜幹淨了也沒見有這麼發達的咬肌。
這家夥身手一定還可以,卿楚的第一直覺,隻是那阿九明明兩個大腮幫一身腱子肉,笑起來的樣子倒像監獄裏頭那些個傻大個一樣,撓著頭發,嘿嘿地笑著,看上去憨厚極了。
“打架我在行,但是打女人不在行,你還是自己看著辦吧。”阿九非常迅速地撂了個幹淨。
能活到現在,都是有點智商的,張元不傻,小艾不傻,他阿九自然也不是傻子,若是說這麼一個女人,活到了現在,如果沒點本事,說出去恐怕誰也不會信吧?
而且他們可不是於晨那種死腦筋,而且他們總是在外頭跑,除了實力之外,冷靜的頭腦和不莽撞的行動也是支持他們活到現在的原因。
留守在這裏的一些沒有出去行動的於晨手下的人也都走了出來,看到小艾這些人,他們都是戰戰兢兢的,看來是的確被欺負得不少,但是又想看熱鬧。
於晨在一旁煽風點火地說著,“你們至於麼?有食物不分也就算了,當著這麼多人還欺負女人。”
卿楚沒好氣地看了於晨一眼,小艾朝著於晨一瞟,“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欺負她了?於晨,別說我不仁義,大家也住一起這麼久了,我還是給你麵子的,你讓這些不中用的家夥滾出去,你不是要夥食麼?我供應你,晶核我也供應你,這些沒個膽氣兒的家夥連吃晶核的苦都受不住,如何變強?如何生存?這道理我清楚你也懂。”
卿楚看了於晨一眼,這家夥原來是知道晶核作用的,還這麼大方地承諾將獵回來的晶核分她一半?她正疑惑著,小艾接下來的話就給了卿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