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願意或者不願,該發生的還是會發生,這就叫命運。
原本,卿楚是不信命運這種東西的,在她看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無跡可尋的,凡走過必留下痕跡,也正因為以前所做過的事情,才會造就以後可能麵對的種種可能。
在她看來,命運這個詞,隻是那些不願意接受那些不好的事情的人,想出來的自我安慰的說辭罷了。
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情,卻的確是如同命運一般,命運的車輪滾滾地按照原有的軌跡行進著,逃不開,躲不掉。
就如同她站在監獄的圍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這些終於到來的不速之客們,心裏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該發生的還是發生,或許,這就是命運。
接到報信的時候,卿楚正在房間裏頭,原本正準備去樓下,黑鷹手下有幾個人,訓練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雖是不嚴重,但是也要及時處理的。
瞿飛是匆匆跑過來的,看著瞿飛的表情,卿楚就知道,是出事了。
瞿飛是個穩重的人,從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卿楚就知道,並且從瞿飛的臉上,很少能夠捕捉到沉穩之外的情緒,他幾乎沒有什麼笑容,眼神也從來都是那樣穩穩重重的,做事情之前都會想得很清楚,也正因為這一份穩重,所以黑鷹和歐勳都很信任他,願意將監獄裏頭的事情,大部分都交給他來管理。
但是卿楚卻看到了瞿飛眼神中的慌亂。
“出什麼事了?”卿楚隻問了一句,然後就聽到瞿飛低沉的聲音嚴肅地說道,“他們來了,俱樂部的人,已經到門口了。”
卿楚匆匆趕到大門口的時候,黑鷹已經下令全員待命嚴陣以待了,高高的監獄圍牆上頭的主要位置,已經有人伏在了那裏,手中皆是拿著狙擊步槍,帶著頭盔,甚至就連身上都穿了防彈背心,槍的準鏡瞄準著外頭的人群。
這都是黑鷹親自挑選出來的槍法過硬的人,甚至隻要一個命令,他們的扳機就會瞬間扣下,子彈就會準確的,毫不留情地奪走一條性命。
黑鷹的眉頭皺著,站在歐勳的旁邊,秦蒼也站在圍牆的上頭,看到卿楚來了,才猛地就直接從高高地圍牆上頭一躍而下,動作利落幹淨,這麼高的高度對他而言似乎構不成任何危險,卿楚還記得他直接從言舟的住處樓層直接一躍而下時的輕鬆。
“什麼情況?”卿楚剛走到黑鷹和歐勳那裏,旁邊就已經有人上來,將裝備遞給了她,是防彈背心和頭盔。
卿楚沒有拒絕,穿上之後,等著黑鷹的答複,而黑鷹隻是眼神朝著秦蒼看了一眼,“都已經兵臨城下了,我原本打算就直接打的,我挑出來的這些個人的槍法我清楚,雖不說瞬間覆滅他們,但是起碼也能削他們一層皮。”
卿楚眉頭皺了皺,看了秦蒼一眼,黑鷹繼續說道,“秦蒼不同意。”
這話像是指責,而秦蒼的表情平靜,隻淡聲說了一句,“言舟在外麵,我覺得暫時不要激化事態。”
秦蒼的話也沒有錯,卿楚轉頭問黑鷹,“他們動了麼?”
“他們沒動,難不成他們不動我們就由著他們圍在外頭麼?”黑鷹向來是比較激進的,卿楚道,“他們不動,我們就暫時不動,先看看他們是個什麼情況,敵人在明我們在暗,不吃虧,派些人去把後門方向還有圍牆這道線看住,別被聲東擊西了。對方人數多少?”
秦蒼搶在黑鷹前頭回答了卿楚,“五十人左右,如果真是來打架的,怎麼可能隻帶這麼些人?”
卿楚點了點頭認同了秦蒼的看法,然後就順著秦蒼的眼神看過去,圍牆上頭,遊子就那麼定定地站在那裏。
她一身深色的羽絨服,小碼的羽絨服裹出她纖細的腰身,一點兒也不顯得臃腫,她就這麼定定地站在上麵,就在她一步之遙的地方,就是一個狙擊手伏在那裏,不停地轉頭看著她,似乎是想要示意她下去。
但是遊子沒有任何反應。
“她在幹什麼?”黑鷹有些疑惑,“站在那上麵當活靶子麼?”
因為遊子站得很直,甚至身體還有些微微向前傾,但是卿楚卻是看到了她的眼神,那是尋找的眼神。
卿楚瞳孔猛地一縮,“她是在找!她在找小文哥的位置!”
理解遊子先前和小文哥之間的過節,可不是一般的過節,所以卿楚很能理解她的心情,幾乎是第一時間身體就整個懸空了起來。
念力瞬間就施展了出來,是直接操控讓自己的身體懸空起來,對於自己的能力,她已經很嫻熟了,所以這個動作非常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