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在聖欣的耳邊“錚”的很久,不僅是聖欣,在場所有的人,萬萬也想不到,裁判宣出的是這個結果。聖欣明明贏了這場比賽,但聽裁判講來,神都難緩過來。他感到很委屈,這可是用自己的鮮血換回來的果實啊,他憎恨地看著裁判,拽著拳頭,好有暴踹裁判的衝動。
裁判借著講道:“我與諸位裁判都商量過,一致認為,維尼獲勝。大家也看到了,蔡聖欣用的是世間至寒、凶惡的無情劍。無情劍乃無情大仙的隨身寶劍,本是天界的邪物,落到人間,更是人間第一邪物。蔡聖欣用此劍打贏,違反了風雲會的規矩,所以判為無效,而且解除其接下來的資格。眾位還有何意見?”
聖欣一時間寒光逼人,他想到了自己的努力,蕭蕭的鮮血。蕭蕭隻留下了那最迷人的微笑,雖然很淒美,但在聖欣心中,那是最璀璨的笑容,一輩子也難以忘懷。他的眼眸中突然閃出一縷紅光,全身開始冒出淡淡的黑光,同時白光也籠罩了下來。一般人隻看得到聖欣被判定輸後頹廢的樣子,卻看不出白光中那淡淡的黑光。掌門見狀,立即打出一道靈念,傳入聖欣腦中,“欣兒,快停住!這件事是我決定的,你下了台且聽我解釋。”
掌門畢竟是聖欣心中德高望重的人,聽掌門這麼一說,聖欣放下了心中的邪念,徐徐朝掌門那走去,不帶一絲憎恨,一絲頹唐。掌門把聖欣帶到觀清宮,語重心長地說道:“欣兒啊,你和天使派是不是結下了冤仇?”
聖欣咬著牙關,點了點頭。掌門有成竹地說道:“風雲會的名利對你來說,沒有一點用處,贏了隻是為你增加一點虛榮心罷了。我之所以判你輸,是因為你現在還很弱,你根本與那天使派對抗不了。你去找你師傅吧,他會告訴你怎麼做的。”聖欣一直沉默無語,現在都退下場來,還想那風雲會幹嘛。他照掌門的意圖,很快便找到閣主。閣主會意,也惆悵地歎道:“欣兒,以後的路還遠著呢。”
聖欣擠出一絲笑容,道:“師傅,我知道。”
閣主見聖欣虛心受教的樣子,心裏得了一些安慰,便道:“人們總愛用鮮花,掌聲迎接成功者,但須知成功的路上坎坷,荊棘,崎嶇,有人愛用責怪,嘲笑對待失敗者,但須知失敗中包藏著希望,孕育著勝利。欣兒,你把那封信拿著,去找神江穀的易先飲長老,拜他為師。掌門真是想的周到,一開始就幫你寫好了介紹信。記住,易老頭性格有點孤僻。”
聖欣接過信,心裏難免有些接受不了,這走的也太倉促了,但細細想來,去神江穀拜師不就是習武不?想到自己的能力可以再度提升,聖欣又有些喜出望外了。他拜禮道:“師傅,徒兒今日一去,不知幾時才能回來,你要好生照顧自己啊。”不僅說的是閣主,更說的是握傷在床的木然新,木師兄。
閣主微笑道:“別在這貧嘴了,路途中沒人帶你去,你可不要迷路了?好了快去吧。對了,要記住,生活可以是甜的,也可以是苦的,但不能是沒味的。你可以勝利,也可以失敗,但你不能屈服。隻見這路途遙遠,為師的送你一程吧,以後還是少用無情劍的好。”自然是不要有人帶去,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個可能透露消息的媒介。
“師傅,打住。徒兒告辭了,我與小白飛去便是,不勞煩師傅您了。隻是我還有那些師兄姐妹們放不下,我想跟他們道聲別去。”聖欣對於兄弟感情還是十分重視的,見自己就要這麼匆匆而去,不免有些傷感。
閣主點點頭,十分理解聖欣的心情,但天使派開始在注意聖欣,要是被他們查了出來,聖欣少不了更多的坎坷路程,還不如讓聖欣成為天使派的迷,道:“欣兒,這些我會幫你,你好生前去,學的個一身本領回來。”
聖欣留戀地點點頭,便坐到了小白的背上,然後揚起手,不時地回望著師傅那戀戀不舍的神情,不禁又落下淚來。此刻他的心中似乎又藏著一個人,他盡力地朝一個地方望去,似乎想看到某個人的身影。
“臭蛋,臭皮蛋,你怎麼一走了之呢?”
看著那天真刁蠻的小公主,聖欣不自意地笑了,竟也揚起了手,與那公主告別。公主氣呼呼地說道:“要不是我找掌門,你死在窩裏我都不知道。”
“對了,我跟白師姐說了,我說你喜歡她!”秦雨一語驚人,差點把聖欣從小白的身上嚇掉下來。
“臭蛋,小白,再見!”不知為什麼,秦雨的心裏竟產生一絲痛意,她呆呆地望著聖欣消失的地方,許久都沒有回神。
此刻的白雪瑩正在與天使派的菲爾普比試。隻見得人群中一片朦朧,每個人都在呐喊助威,隨著寒風呼嘯,呼出的氣息完全變得雪白。上天似乎不那麼眷顧人,居然下起了朦朧的雨氣。雨氣肆虐地覆蓋這比賽場,阻擋住了圍觀者的視線,此刻的場景猶如渺渺炊煙,讓人渾然不知身處何處。
有人罵道:“該死的冬雨!”
白雪瑩在白霧的襯托之下,飛舞著自己的天璣綾,有如翩躚起舞的感覺。天璣綾如那白色輕紗一般,在這煙雨朦朧的時刻,竟與環境相襯相融,讓人難以捉摸其所在的位置。白雪瑩一臉從容讓人肅然起敬,殊不知那天璣綾如同主人一樣冷冷淡淡,隨著能量的波動而蕩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