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的正香,各個都把這當成了自己家,把那傷愁先拋在腦後。梁飛羽一時興起,先吟起:“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千門萬戶曈曈日,總把新桃換舊符。”
聖欣當即拍起,叫道:“好!吃菜。”小白則獨占了一個位置,捧著酒壇子,把頭都快伸進壇子中。梁飛羽的臉上泛起一陣暈紅,怕是喝多了酒的緣故。他膽子似乎狀大了,無拘無束,豪放而起,道:“蔡兄,見這般景色,你也來一段,好讓我領教領教。”
聖欣雖不能隨口吟詩,卻能背詩,想想這行者界自然不知道現實界的詩詞,故道:“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梁飛羽忙擺手,提高音調,明顯有些醉意地說道:“哎,過年自然是高興才是,暫且忘了那遊子的身份。”聖欣沒怎麼喝酒,腦子清醒的很,剛才那段詩實為肺腑之言,他也在苦笑,不禁問到自己,到底幾時才能過上安穩的生活啊?
悅來客棧,到處一片吆喝之聲,各方遊子喝的暢快。有道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小白又免費地喝了店裏兩壇酒,本來體積就小,現在裝上那酒,整個身子都如同皮球一般。它醉醺醺地在凳子上左右搖擺,眼看搖搖欲墜,聖欣一把抱起。
這時的梁飛羽醉得隻有說胡話的份,其中隱約聽到這麼幾個句子,“讀聖賢之書……當今之世,輕文重武……祖宗……楚鈺……”
聖欣回到自己房中,把小白安放好,然想起梁飛羽還在下頭醉著,他又出了房門來。可剛出房門,樓道兩邊飄來絲絲殺氣,聖欣謹慎地走著每一個步子,感覺背後涼颼颼地,但又沒有發現哪裏隱藏了人,所以還是繼續往樓下走去。
一房間中突然破牆,飛出一把利劍。聖欣早有防備,雙指一夾,竟把那劍折成兩半。聖欣叫道:“出來吧。”隻見幾個房間中都走出黑影來,聖欣笑道:“難道還見不得人麼?”那刺客全身都是黑色,莫不是想晚上來刺殺聖欣,這有人等不及,才此時來襲的。
其中一個摘了麵罩,大吼道:“識相的就把無心珠叫給本大爺,兄弟們自然饒了你的性命。”聖欣狂妄道:“就憑你們?”
“老子不跟你廢話!兄弟們,上!”那人金刀一揮,後麵的黑衣人都往聖欣撲去。聖欣看著周遭的環境,心道:“這客棧打架自然不好,待我與你在城外會會。”他很快就從窗戶上翻飛出客棧,然後朝城外跑去。
此時的街上人還算少,小孩兒頗多。眾人見有人拿刀追人,膽子大的就跟了去,膽子小的自然關起了門窗。這般氣勢把那守衛都嚇了一跳,他們沒得到城主的命令,也懶得去管那閑事。
聖欣在護城河外停了下來,那一幫人也追得快。頭頭見聖欣停下跑步,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還敢跟老子玩,待會就玩死你。”聖欣懶得理會,手掌上熱氣衝天,見那五六個人揮刀而來,便猛然印出一掌。那六人也很敏捷,都往旁邊閃了去,然後又追上。
而那頭頭在一旁看戲,哈哈笑道:“你那可是賤骨頭!直接把無心珠給我不就得了嗎?”聖欣狠狠地白了頭頭一眼,道:“放屁!”
六人各分六方,把聖欣包圍在內。聖欣急忙走出玉虛步,閃躲各方殺來的劍道,然後直直揮出一拳,把一人打飛了出去。其餘五人一時憤起,一人道:“今天非殺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