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三言兩語難盡啊,不過我對兄台昨日的金蟬脫殼萬分欽佩,正如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兄台將來必定有大作為,在下不才,願追隨兄台。”
胖子被怡紅院老鴇扣留,也才一日就被老鴇放出,可見此鬼絕非常鬼。若真能得到胖子相助,我必是如虎添翼。
“仁兄過獎了,不過仁兄說的可是本意?”
“當然,我對兄台的欽佩猶如……”
“好!既然如此,不如隨我闖蕩這金花賭場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胖子連連答應下來,背靠大樹好乘涼,胖子知我絕非一般鬼,加上怡紅院的闊綽之舉,以及完美脫身之計,更是認定了我這棵大樹。胖子與我有同樣的嗜好,時常逛這金花賭場,他對賭場內的局勢了如指掌,在胖子的引領下,我也能專心賭錢。
掀開黑色幕布,我與胖子一同跨入金花賭場。金花賭場內遍布鬼跡,沒想到鬼界的賭場事業如此發達,粗略估算,隻怕不下百鬼。有出手闊綽的顯貴,也有輸得叮當響的賭鬼,賭場將兩類極端的鬼放在一起。窮鬼越窮,越想贏顯貴手裏的銀子,顯貴越富越想多贏錢,雙方都抱著贏錢的目的蒞臨賭場。
“兄台請看,那位長相剽悍,左臂紋身刺青蝴蝶的就是賭場主兒,金花!”
未曾料到賭場主兒是一介女流,隻是此女手段很強,足以將整個金花賭場開在鎮子就說明了她的能耐。我仔細觀察著金花的動作,她手法極快,聽聞其賭局隻賭一次,每賭必贏。賭場許多老千都會被其揪出過,整個金花賭場盡在此人掌控。
我隻是打算贏些小錢,以我目前在鎮上的實力,若贏了大錢,怕是很難脫身。一番反複考量後,我跟隨胖子來到小型賭局前。賭注為一兩銀子,胖子一下就押了十兩,我大,胖子小。
“買定離手,三二一!大!這位公子贏!”
胖子輸掉一局,見我能贏也隨我同押。這次我與胖子一同買大,我押了五兩,胖子押了十兩。隻見骰子在骰筒裏搖晃,隨著啪的一聲拍在桌麵。
“奶奶的,老子買了一天的小,最後一把,再不開小我就不買了。”
“真邪門,開了半天都是小,買大就贏,買小就輸!老子還押小,我就不信邪!”
許多賭鬼聽說開了半天大,都紛紛圍了過來,紛紛押在小上,這次賭局銀票足足翻了三番,若能拿下這把,我至少能夠分到三成。
“買定離手,買定離手,都將手拿開,起!還是大!”
這把足足賺了二十兩銀子,我將二十兩銀子收走,獨自走到中型賭局旁,不片刻胖子也跟隨過來。
“兄台,我跟著你準能贏錢,往後兄台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仁兄不必客氣,既然你打算跟定我,我也不妨傳你兩招賭術,往後你在賭場也能風生水起。”
“兄台對小弟真是有再造之恩,小弟肝腦塗地,無以為報。”
賭術自然沒有想象中容易,單是眼力我在陽間就練習了不下十年,而手速與技法更是練習了十五年,陽間我從未進過賭場,但賭術卻是難逢敵手。熟悉賭術,我也洞悉一些賭術速成法,例如在骰子裏灌上水銀,做到運用自如。
眼、耳、手、心,隻有將四者練到極致,才能學成無上的賭術,顯然我的賭術是天生的,加上我不斷專研琢磨,尋常高手也很難勝過我。金花賭場內的金花就是個高手,但無論四者中的那一種,金花都難以勝過我,我若想在金花賭場混些銀兩,金花是很難覺察的。
短短半個時辰,我已經贏了四百八十兩,算算時間也是該離開的時候了,幾百兩在賭場並不會引起太大注意,這是胖子告訴我的,要是將銀子贏到千兩以上,就會對決金花,與金花一決高下。金花隻賭一局,一千兩起注,真正能與金花較量的賭鬼,隻是少數。
我雖沒贏到千兩,但胖子卻贏了一千二百兩,胖子把昨日虧在怡紅院的錢全贏了回來。金花盯上了我們,準確說是將我盯上了。胖子的身份金花很熟悉,而我在她看來卻極為陌生。
兩個打手片刻就圍了過來,站到我身後。
“金花場主有請,還請兄台行個方便!”
我收起錢財,迅速來到金花場主麵前,金花****著臂膀,有種江湖上的痞氣,可她偏偏又是一個女子,讓鬼不敢小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