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李冬初不是一般的空白。
如果說一般人因為一些緣故可以在對戰中獲得提升,這種情況的出現對他們來說像是海綿,那麼對於李冬初來說,他就是一大塊隨時期待降雨的沙漠。
侯欽元在作戰中用了鬼氣,送來了一場雨,李冬初親身感受了威力。
鬼氣自天地元氣修煉而來。
李冬初初修時便可帶動四方元氣暴動。
那麼從現在這一刻起,李冬初便掌握了鬼氣的用法。
李冬初的變態就來自於此。
初修之後李冬初在短時間內凝聚了大量的天地元氣,但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這些元氣在李冬初的骨內沉澱,可調動的其實極少。
而現在在前進中的李冬初,便開始嚐試調動這些元氣。
淡淡的氣息在一身白骨中浮現,緩緩向李冬初拳頭上彙集,既然是敗在對方的鬼氣拳頭之下,那便在這上麵贏回來。
光芒不似侯欽元爆發時那樣盛大,在拳頭上反而開始漸漸收斂。但這種隱而不發,反而更給人一種莫名的危險感覺。
最先感覺到這種變化的自然是正在與李冬初對決的侯欽元。
侯欽元仔細一想,便明白過來,在剛在的對決中,李冬初靠的是純粹骨體的力量,不由得暗暗心驚,這人的骨體竟然如此可怕。
但為何剛才不用鬼氣,現在才用?
難道是對我的侮辱?剛開始妄想憑借骨體的力量便解決我?
侯欽元真的感覺到了一種侮辱。
“抱歉,我的情況你並不太了解。剛才對戰沒有用鬼氣,是因為我對這種力量不熟悉,並不會將之融合與骨體之上,但是很抱歉的是,我現在學會了,就在你剛才的滿含拳意的一拳中。那麼,現在是我對鬼氣的初次運用,希望你接的下。”
沒有任何恐嚇的詞彙,李東出極為平淡的說出這樣的一段話,在場的每一個鬼都感覺到了囂張。
一種天賦王者的囂張,沒有來由卻又如此堅定的囂張。
李冬初不等他們從自己的話語中反應過來,距離侯欽元將近之時,淡淡一拳直衝而去。
侯欽元極為憤怒,沒有任何保留,你若想拳戰,那便以拳戰,若是不服,我打到你服!
侯欽元已經殘破的骨體開始變得明亮,放佛有光從中而來。
迎著李冬初的淡淡一拳,他用盡全力出拳。
一聲巨響之後,兩道身影倒飛而出。
場間煙塵四起。
一道高大身影在塵埃中站起,身軀挺拔的像一根旗杆。
那身影向著倒下去的身影走去,走出塵埃的覆蓋區,所有人都看清了他的樣子。
是李冬初。
“我此生在修煉上從未服過誰。當我學會鬼氣的那個時候,就注定了你的落敗。很不幸或者很幸運的是,我體內的鬼氣並不多。”
“不知你現在是否還在意我來接替你做扛旗人?”
“若是還不服,我想我可以打到你服。”
李冬初看著還在地上的侯欽元說道。
地上的侯欽元,一條臂骨軟弱無力的掛在身軀上,胸腔內的肋骨,斷了三根。
但這依然不足以讓侯欽元這個沙場老鬼一戰不起。
能讓他現在安靜的躺在地上的,隻有他自己。
他想不明白為何初次運氣便可有如此霸道效果,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落敗的如此之快,明明自己還能戰,卻為何不願意站起來?是想到了梅山旗了嗎?那杆沾滿敵人獻血,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大旗,從今以後就要換人了嗎?
真的可以放心放手了嗎?
李冬初看著侯欽元又說道:“我不知你挺過了多少場對戰,不知你扛起了多少次大旗,但我知道你很累。”
“你出手試我,是你的判斷,我出手傷你,是我的尊重。”
“從今以後,梅山營的大旗我來扛。”
“侯欽元,請你放心,請你歇息。”
“請你放下旗,拿起刀,多殺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