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欣看著桌子上鋪開的白紙和毛筆,心裏慶幸自己有一次選修了一門教毛筆的課,雖然她隻學到了一些皮毛,但也好過什麼也不會。若欣抓起毛筆,動作生硬地開始寫起字來。春兒在一旁替若欣磨墨,她自小就照顧若欣,這點小事還會做,但若是讓她看字,她就一點也看不明白了。
似乎過了很長的時間,若欣終於艱難地寫好了。她拚命地吹幹那張紙,細心地收進了信封裏,並將信封藏在自己衣服裏。春兒看著這一係列動作,不明所以。
“娘娘,這是..”
“春兒,我們快走吧。估計皇上要等急了。”若欣刻意地避開了這個話題。她就是知道春兒不識字,才會臨時挑這種時候寫這封信。
“是..”春兒一驚,立刻跟著若欣快步離開房間。
著著急急地到了禦書房,門口守著的人麵無表情地將春兒攔了下來,把若欣嚇了一跳。守著門口的人行了禮,說道:“娘娘,皇上說隻讓您一個人進去。”
“明白了。”若欣想起禦書房本就不讓無關的宮女進去,剛剛是她一時情急忘了規矩,拉著春兒就要衝進去。這是宮裏誰都知道的事,那他為什麼要特意強調..難道指的是所有人中隻有“她”可以進去?
若欣不再細想,舉步衝了進去。她看到龍灝埋著頭似乎在看什麼重要的東西。難道是在處理政事?若欣本想走上前去,但及時想起女子是不讓幹涉政事的——萬一因為她不小心看到了不該看的內容,被冠上莫名的罪名,那該怎麼辦——便生生地停了下來。
龍灝專心地低著頭,就好像不知道若欣已經進了禦書房。等到若欣站得腳有點酸時,龍灝才終於抬起頭來,一臉驚訝地說:“呀,你來了!”從他衝下來將若欣扶到椅子邊坐下的舉動看,若欣懷疑他是真的不知道她已經進來了。
“你站了多久?怎麼不說句話呢?”龍灝心疼地握著若欣的手,用心溫暖著。
“我..臣妾看皇上那麼入神,便覺得不好打擾..”若欣試圖將手抽出來,但失敗了。
“你啊,還是自然些說話比較好。”龍灝寵溺地看著若欣。“我(若欣注意到他沒有用“朕”,這讓她有些不安)叫你來,是想帶你去看個地方。”
“看個地方?”若欣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能不能..不看?”
“不能!”龍灝臉色微微暗了下去。“我們這就走吧。”
“皇上..”若欣被龍灝強拉著走動起來。他們走去禦書房時龍灝很明確地下令不需要任何人跟著,所以一路上沒有任何人跟在他們身邊。礙於皇上的命令,春兒也隻能呆呆地看著若欣被龍灝拉走。
若欣不安地跟在龍灝身後,拚命地想著該怎麼正常地離開。白羽告訴她的咒語並不長,卻很奇怪,如果在人的麵前就念出那段咒語,別人一定會誤解她吧?好不容易才讓大家對納蘭欣微的印象稍有改觀,不能再把它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