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麵對秦時冷刹神一樣的麵孔,醫生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等到給洛依做完了身體全麵檢查,醫生說:“秦先生,病人是因為受到了極度的驚嚇才導致的暈厥,身體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
“那為什麼還昏迷不醒?”
秦時不高興地反問,身體沒有問題怎麼還這麼憔悴?
看著秦時一臉的不相信,醫生無奈繼續解釋:“是這樣,秦總,病人應該很久沒有吃東西,受到強烈刺激,加之體力消耗過度引起的暫時性昏迷,我已經給病人開了葡萄糖,等輸上液以後,很快就會好轉。”
“嗯。”秦時淡淡地發了個鼻音,揮了揮手。
醫生識趣地趕緊退下去。
看著此刻不知是昏迷還是熟睡的洛依,秦時滿心都是心疼。看著她原本粉嫩的小臉上沾染了一些灰塵,他去洗手間打來溫水,把毛巾沾濕、擰去水分,將她的臉上、脖子上和手上都擦得幹幹淨淨。
他坐在病床前,握著洛依的小手,那雙小手,很軟、很柔,懸掛著的液體一滴一滴順著細細的長管流進洛依血液裏。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洛依終於睜開眼。而秦時,正伏在她的床邊,聽見動靜,原本睡得就不實,一下子驚醒過來。
“依依,你醒了?”一臉驚喜。
“我怎麼,又被你捉來了?”洛依頭痛,想了很久才慢慢想起昨天發生的事。去Y市、在許一風家被趕出來、被劫、差點受辱。
秦時聽見這話差點氣笑了:“你應該慶幸被我捉回來了,不然你可要被那兩個混蛋給欺負了。”
“哦,那……”洛依想起了之前的情形,“許一風呢?”她記得暈倒前看見了許一風來著。
一睜眼就提別的男人,這讓秦時心裏氣憤。
他煩躁地說:“死了!”
“你說什麼?”洛依從床上坐起來,差點扯掉了輸液的針。
“他就讓你這麼激動?”
秦時沒有好氣地挖苦道:“對於你而言,他等同於死了,以後都不要再去見他。”
“為什麼?”洛依瞪著大眼不滿地問。
這樣的表情讓秦時尤其生氣,他守了他整整一夜,她一句問候都沒有,一睜眼就問許一風的情況。
“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不值得去回顧。”秦時張揚跋扈的下結論。
“你倒是能保護女人。”洛依聲音很低,語氣裏卻帶著強烈的鄙夷與諷刺。說完,就躺回到床上,不再理會秦時。
“你什麼意思?說清楚。”秦時扳正她欲扭向另一側的小臉麵對著自己,逼問著。
洛依倔強地閉口不說。
看著她那誓死如歸的表情,秦時嘴角微抽。但也沒有再逼她。她在他麵前,以後永遠都在,這就好。
秦時走出病房,撥出一個電話:“嘴撬開了?”
“那兩個人頑固得很,一口咬定是臨時見色起異。”
“嗯,我知道了。”隨後又說,“將他們都扔到警局,暗中給我好好派人看著。”
掛了電話回到病房,洛依又睡了過去,液體已經輸完了,護士來收拾東西。
這時天已經大亮了,秦時一夜未眠,卻並沒有顯出多少疲憊,精神依然矍鑠,過分睿智的雙眼看著床上躺著的小女人此時一臉無害的睡姿,心中無比滿足。
秦時不忍心叫醒睡得正香甜的洛依,就把她抱起來,今天公司還有一個重要會議,雖然已經將會議推到了下午,但從Y市趕回A市,已經接近中午了。
洛依在車上便醒了過來,秦時始終抱著她,洛依動了動身子想自己起來,秦時按住了不讓,輕輕地說:“累了就睡吧。”
他自己也微合上眼。
在前麵開車的司機目視前方,作為一個職業司機,安全開車是他的本職,並不關注車上人會有何動靜,何況車上坐著的是自家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