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笙”包廂,沉默的男人身上的冰冷可以滲出水,凝成冰。
“洛依還沒有消息?”喻南笙看著對麵男人陰沉的臉色。
“行事縝密,沒有一絲破綻,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我知道一定是他。”
“他?誰?”喻南笙緊張地問,竟敢有人在秦時頭上動土,真是不想活了。A成還有秦時搞不定的人?厲害。
“許、一、風。”秦時一字一頓,牙齒咬得緊緊的,“那個許一風一直對洛依不死心,最近公司出事,牽扯我一部分精力,想必也是他搞的鬼。”
喻南笙搖搖頭,這個秦獸有對手了。這個許一風,表麵如沐春風,但是內裏複雜得很,曾經混過黑的人,能有多簡單?
“最近怎麼不見裴俊?”秦時磕了下煙灰。
“那個瘋子?又受刺激了,遇見前女友,見不得人家幸福,去夏威夷療傷去了。”喻南笙輕描淡寫。還是他好,一身輕,無牽無掛,不似這兩個,一個兩個都丟了老婆,情傷難愈。
秦時嗤笑一聲,想當年他們三劍客,叱吒風雲,何曾懼過什麼,如今兩個都被女人牽著走,隻剩這隻南瓜來去自由自在,無牽無掛。
“你怎麼樣?還被老爺子逼婚?”秦時睨他一眼,看不得他在他麵前的自在樣。
“他想逼就能逼嗎?也得看我從不從!說真的,把曼曼給我得了,咱倆親上加親怎麼樣,秦獸你說這樣好不好?”
一隻酒杯瞬間在喻南笙腳邊破碎開花。把喻南笙嚇了一跳。
“秦獸你行動之前怎麼也不打聲招呼,這可是我最新訂製的西裝!”可惜,已經濺上了酒漬。
“我哪裏配不起曼曼,在A城我也數一數二好不好?”
“你、用、情、不、專。”秦時一針見血指出喻南笙的弱點。
“那是沒有遇見對的人。”喻南笙為自己辯解,“何況男人婚前荒唐一點,總比婚後再亂來要好,你說是不是,大舅哥?”
“滾!”
喻南笙不慌不忙小酌一口:“我滾了,你多無聊,還是我陪你療傷吧。”
包廂門打開,進來一位低胸衣的女子,身材妖嬈,五官妝容精致,含笑走到兩位矜貴的男人身前:“請問兩位先生,還需要什麼服務?”
喻南笙抬手一指秦時:“問他,他老婆跑了心情不好,你們有什麼辦法讓他開心?”
女人聽後巧笑嫣然,移步靠近秦時:“先生,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說著要去拿秦時剛才喝過的酒杯。
“放那,別動。”秦時冷聲喝道。
“阿時,別這種口氣,出來就是開心的嘛。”他招呼女人,“來,他不懂風情,到我這裏來。”喻南笙拍拍自己的大腿。
秦時臉色難看:“你不是還要追曼曼?”
喻南笙一臉的無所謂:“你不是不同意?”
又一隻酒杯扔過來,瞬間落地開花。女人見勢隻好起身離開。
今天他們的包廂裏,共碎了五隻杯子,兩個盤子,如果不是喻南笙實在看不下去將秦時拽走,估計這屋子裏的玻璃和瓷器都要被秦時砸光了,他純粹是來搞破壞的。
“所有損失記我賬上。”喻南笙對暮笙經理說。
秦時已經醉得不像樣,他惹的禍,也隻能由喻南笙兜著,但是這筆賬,他給秦時記著,遲早要再找回來。
暮笙外麵,林逸已經等著了。喻南笙將秦時交給林逸:“好生將你主子送回家,給他弄碗醒酒湯。”
“依依……依依……”秦時低聲呢喃。
“總裁,您慢點。”上台階時,秦時不讓林逸扶,差點摔倒。空空的別墅內,沒有洛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