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並沒有在醫院停留太久,就離開醫院去公司。
孟心心也沒有多加挽留,在秦時麵前,她要表現出懂事、識大體的樣子,她要留住秦時心中那份無論是欠疚、還是同情的心。這樣她才會有機會。
在去秦氏的路上,秦時給洛依打了個電話:“依依,早飯吃好了嗎?”
電話裏低沉的音調:“唔。”
“月兒醒了嗎?”
“嗯。”還是一個字。她是省略協會的嗎?
“不舒服嗎?”秦時覺得洛依今天實在不對勁。
“沒。”仍舊隻有一個字。
“依依,有件事要跟你說。”
前麵綠燈已經亮了,後麵的車在按喇叭催促,秦時對著手機話筒:“晚上等我回去再跟你細說。”掛掉電話,開往秦氏。
洛依聽著電話裏“嘟嘟”的盲音,握著手機好半天在那裏一動不動。
要不是月兒餓得哭了要吃奶,她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式。
抱過月兒,一顆心頓時柔軟下來,她貼貼月兒的小臉,這張跟秦時幾乎一模一樣的小臉,她親了親他,解開衣襟。月兒一雙澄澈的眼睛看著洛依,吃了幾口,大概是吃美了,就對著洛依一笑,然後又繼續吃。
洛依還在回想剛才秦時的話,他究竟有什麼事?電話裏說不得,非要回來麵對麵說?如果跟她說照片上那個女人的事,洛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住。
是要寬容些容忍那個女人的存在,還是主動讓出秦太太的位置?洛依想不出個答案。
“太太,跟先生不要太生分,有些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不管怎麼說,你是名正言順的秦太太,又生了小少爺,外麵的那些阿貓阿狗,都是衝著錢來的,先生也是個聰明人。”
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照片上的事是真的,洛依不知道自己的另一隻眼能不能閉上,她試著將兩隻眼睛全閉上,可是閉上眼睛那一張張照片上的更清晰了,不得不再睜開。現在那些照片在她心裏就像一根根刺,紮的她心好痛。
是裝傻,還是跟秦時攤牌?
那照片不是合成,秦時將女人抱在懷裏的樣子,讓洛依眼疼。他說他愛她,困著她、囚著她、娶她、讓她生他的孩子,他承諾一生一世照顧她,他還給她戴上那枚一生一世的“唯一”,洛依看看自己的無名指,“唯一”還在,可是那些承諾還在嗎?
原以為自己期待、追逐了多年的情感有了歸宿,老天終於開眼了,卻原來隻是一個泡沫,就像小人魚的夢,最終隻能消失在大海上。他,秦時,並不愛她,如果他愛她,就不會欺騙她,背著她和另一個女人卿卿我我。
“太太,你也別太難過了。”李媽見洛依神情低落,勸慰著,“其實先生對你還是不錯的,先生不在家時都是每天要問我太太的情況,問得可仔細了,連每天吃什麼都要問到。男人嘛……”李媽也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反正男人有錢總是隨心所欲,然後讓自己的女人傷心。
“沒事李媽,我不難過。”洛依笑笑。她隻是覺得自己傻,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以為秦時終於轉了心性回頭看到了她的存在,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囚禁她的自由,霸道的占有自己,甚至很多時候算得上是寵,連她自己都覺得他是在愛了,卻原來,不過是幻夢一場。
這樣說來,她和唐馨其實都差不多,誰也不比誰強到哪裏去,或者她更慘,淪為生孩子的工具,連女人起碼的尊嚴都沒有了。
當初她對他死纏爛打的時候,他那麼排斥她,也是因為心有所屬吧,他的心已經被另一個女人占滿了,自然容不進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