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時看著她像隻小老虎似的露出爪子要撓人的樣子,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跟我回家,我既往不咎,月兒在家等你。你不想他嗎?你這個狠心的女人!”秦時恨恨地說道。
他們父子倆相依為命時她卻和許一風樂不思蜀,優哉遊哉,讓他怎麼想怎麼心裏有氣、窩火。
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地做出點什麼泄憤,生怕一旦惹怒了洛依,她再一甩手走了,他可再經不起另一個五年的折磨了。
遂柔和了聲音:“依依,月兒一直想你,盼著有個媽媽,你難道不想聽他叫你一聲媽媽?”
秦時力爭以情動人。拋出秦月這枚重磅炸彈。說到動情處,他自己先紅了眼眶。
“我……我先想想。”說到秦月,洛依理虧地低下頭。
“想想?想什麼想?有什麼可想的?當媽的見兒子還有什麼要想的?已婚女人回家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現在就跟我回去!”
秦時拉住洛依的手,不管怎麼說,先把她拐回家再說。到時候,她就是他手心裏的螞蚱,想蹦也蹦不出去了。秦時在心裏打好了自己的如意算盤。
洛依卻一直低頭不語。她並非不想見秦月,那種思兒之情,隻有做了母親的人才會體會得到。
但是她想見他的同時,她又心裏害怕,她怕秦月會排斥她。畢竟五年的時間沒有在他身邊,她不知道該怎麼跟秦月解釋她這五年為什麼沒在他的身邊照顧他、陪伴他長大?
她缺失了他成長的時光。
如果秦月問起,她怎麼回答他?她是個不合格的母親。
近鄉情怯,距離自己的兒子那麼近,卻失去了去見他的勇氣。
而她,隻是在白天秦月要放學的時候,偷偷躲在校門口那棵大樹後,看著一副小紳士派頭的秦月上了司機的車。那時候,她的心裏有多激動。那個神氣的小帥哥,是她懷胎十月生下的兒子,是她在這世上唯一血脈相連的人。
或許是看出了洛依的緊張,或許是不想逼她太狠,以免弄巧成拙,再將她逼走。秦時最終妥協。
他善解人意地說:“我給你時間消化,但是隻此一次。”
稍後他又補充道:“隻此一晚。”
明天,無論如何,他就是綁,也要將她綁回家。她是他的老婆,跟他回家是天經地義的。
他一沒離婚二沒喪偶,卻整天孤孤單單地睡一張冷床鋪,天理何在?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吧?
他要改變現狀,讓他的人生燃起一團火,而那團火的火苗,就是洛依。
“我說的,你聽到了?”
“什……什、麼?”洛依抬頭看向他的眼。
“明天,跟、我、回、家。”秦時一字一頓,湊近她的耳朵,生怕洛依聽不見似的。
“我聽得見。”洛依推開他一點。
“你聽得見?”秦時一聲淡笑,“我還以為我說什麼你都聽不到,我都懷疑是不是要給你準備一副助聽器?”
“你……”他說話就不能不這麼挖苦嗎?非要這麼連風帶雨帶石頭子?
“以往我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都不記得了。”秦時頗有些抱怨,“不過不記得也沒關係,我還有半生的時間跟你說,你要是還記不住,我就天天在你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