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臨生雙手把支票撕得粉碎,扔了秦時一身,氣呼呼地離去。
臨出門時,實在氣不過,又一腳踢碎了一隻花瓶。
洛依不知道那隻花瓶是哪年哪代的,反正不管值多少錢,也都化成腳下的碎片了。
看著屋內一地狼藉,洛依問秦時:“你這下滿意了?”
秦時一臉得意:“嗯哼,無比滿意。”
滿意,他當然滿意。
這下看他畢臨生還有什麼資格跟他爭?跟他搶,跟他挑釁?
這就叫破財免災,碎幾隻花瓶而已,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可是換來的可是家庭永遠的安寧。
劃算極了。
“你這回的事情做得的確過分了。”
洛依批判著秦時,不管怎麼說,毀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
畢臨生畢竟是個男人,沒結婚的男人就算婚前發生點風流韻事,那也是男人的資本。甚至是錦上添花。
可是對於沒出嫁的女孩子,她以後的人生怎麼辦?
不好的名聲傳出去了,還怎麼做人?
這個世界就是這麼不公平,同樣的一件事,發生在不同的男女身上,結局就完全不一樣。
對女人而言,這是永遠的汙點,可是對於男人,隻不過是一夜風流,絲毫不影響他的生活和前途。
“也許我成就了一樁美事呢!總有一天他得感謝我。”秦時如此說。
“你這是給自己做的錯事找台階、找借口。”洛依十分鄙夷秦時給自己這樣推脫。
“不信?走著瞧,他畢臨生逃不出阮愛藍的手心。”
“嗯?你怎麼知道?你知道什麼內幕?”
洛依一下子來了精神,眨著一雙星星眼,一副狂熱的求知欲。
秦時抬起大手揉揉她的頭發:“以你的智商現在肯定看不到,不過,這杯喜酒你早晚能吃上。”
“快說說,快說說,你到底還知道什麼?”洛依搖著秦時的胳膊。
她已經迫不及待,阮愛藍和畢臨生?是怎麼回事?
不過她這麼把兩人放在一起仔細一想,其實他們還真得是挺般配的。
“這麼關心別人的事幹什麼?不關心關心你的老公?我的手都打出血了。”秦時求關注。
“哦,那不是你自找的?”洛依一邊吐槽一邊去找藥箱。
“那還不是因為家裏有你這麼一隻禍水?我想家中永遠安定,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秦時說出他的作案原因。
但是他竟然說她是禍水!洛依麵上不動聲色。
但是在上藥水的時候,她還是小小報複了一下。
用棉簽蘸了藥水使勁往秦時的傷口上塗,疼得秦時直咧嘴。
“依依,這不是鐵塊,這是手!”
“哦,我知道這是手啊。”洛依一臉無辜。
“手是肉長成的,十指連心。”秦時提醒她重點。
“嗯,我也知道這個道理。”洛依點點頭。
“你知道還這麼用力,溫柔點。”秦時命令她。
“哦,好。”洛依口中答應著,手下卻依舊用力。
氣得秦時奪下她手中的棉簽:“不用你了,我自己來!”
再讓她幫自己上藥,這隻手非廢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