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南笙想了想,不再爭辯。
禍的確是他引起的,就算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他也擺脫不了傷害了曼曼的責任。
這樣一想,秦時就沒有那麼可惡了。
歸根究底是他喻南笙的不對。
可是事已至此,錯已經犯下了,難道還不讓人改嗎?他想挽回錯誤,想讓曼曼原諒他,他想和秦曼好好在一起過日子。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杳無音信。
秦曼到底去哪裏了,秦時明顯是知道結果的,可是就是不告訴他,就是要讓他著急上火,心急如焚,這是對他傷害秦曼的報複。
也罷,當哥的替妹妹出氣,責無旁貸。
喻南笙認了頭,口氣軟下來:“阿時,麻煩你告訴曼曼,我錯了,但是請讓她給我改錯的機會,我想當麵跟她道歉、認錯。”
秦時不說話。
喻南笙著急:“阿時,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你幫幫我,告訴我曼曼到底去哪裏了?好不好?”
喻南笙說盡好話,秦時就是不為所動。
他看喻南笙早就不順眼,現在惹的曼曼剛剛結婚就遠走美國,可見這份傷害有多大。
喻南笙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離開秦時的辦公室。
不想回家,喻南笙來到暮笙,就開了十瓶好酒,全是法國八二年拉菲。
“把你們這裏所有的女人都給我叫來,陪我喝酒!”
暮笙經理顫顫驚驚:“喻少,喻家老爺吩咐過,不許……”
“不許?不許什麼?”
還沒等經理說完,喻南笙一腳把桌子踢翻:“不許我找女人?還是不許我喝酒?那我他媽的還活著幹什麼?”
“呃……這……這個?”難道不喝酒不找女人就不能活著了?暮笙經理不能苟同。
他為難地看著滿屋子狼藉,這老的下命令了,不敢不聽,小的又如此蠻橫,他作為一個小小的夜總會經理,究竟何去何從?
哪個也得罪不起,聽小的,自己的這碗飯恐怕保不住;聽老的,這小的現在就能把他踢出暮笙去,像他這樣卑微的小人物,活著真難啊!
正進退兩難間,秦時進來,暮笙經理仿佛看見救星和曙光,急忙上前:“秦總,您可來了,您可救救小的,您看……”
秦時擺了擺手:“你先下去吧。”
暮笙經理巴不得聽到這句話,趕緊溜之大吉。
喻南笙已經喝得醉醺醺。
“你來……做……做什麼?不是……不肯……告訴我?你妹子……真……手段真高,她竟然敢不……不要我!說走……就走!”
說著,喻南笙又舉杯一飲而盡。
“我來看你死了沒?”
秦時優哉遊哉地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不慌不忙地舉到唇邊,輕抿一口。姿式優雅閑適,和喻南笙的狼狽截然相反。
“還沒……死,不過……也……也差不多了。我是個……被……被拋棄的男人。”
“活該!她走你不攔著?”
“攔?她連招呼都不打一聲我怎麼攔?你妹妹……可真厲害,狠起來像隻母老虎,她……她差點剪了我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