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曼:“曼曼,你這是什麼態度?你以為我非你不可?”
這時,傭人來敲門,然後門口便響起了傭人的聲音:“先生,小姐又哭了,不肯喝奶,保姆想問問先生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秦曼嘴角一抹冷笑,冷冷地看著喻南笙。
喻南笙被秦曼看得越發煩躁。
衝著門口大喊了一聲:“給家庭醫生打電話。”
門口響起傭人離開的腳步。
這時,一直安靜地秦曼輕輕啟唇:“喻總,您是打算將這個孩子視如已出嗎?或者,她原本就是您的已出。”
“她不是我女兒,我們做過親子鑒定的,你親手拆的報告。”喻南笙無奈地摁著眉心說。
星兒那天一被送來,為了徹底打消秦曼的疑慮,喻南笙就迅速和星兒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論為不是生物學上的父女關係。
可是不提此事還好,一提此事更讓秦曼惱火。
如果因為血緣關係他對星兒好,還情有可原,那是人之天性。可是明明知道自己和那個女嬰沒有關係,對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女嬰,他表現出的如此地在乎,讓秦曼失去了理智。
“那就是你跟她母親有不清不楚的關係!”秦曼突然大吼。否則他怎麼解釋他對那個女嬰的好?
“我沒有!”
“你撒謊!”
“我沒撒謊!我跟你的時候是第一次!”
秦曼像聽了個炸雷,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他是第一次?寧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他的這句話!
他喻南笙的謊言還能再靠譜一點嗎?
遊走花叢十幾載的花心大少在遇到她之前是處男,這新聞說出去會有一個人信嗎?
絕對絕對的不可能!
喻南笙在秦曼眼裏看到了不信與不屑的目光,他很受傷,他的曼曼不相信他,可他說的完全是真的,絲毫沒有摻假。
“我沒有說謊。”喻南笙再次強調。
“嗬!”秦曼聳聳肩,朝著天花板甩出好大一個白眼。
“你說真的就真的吧。”反正信不信是她自己的事。
“給我一段時間,我給這孩子找一個好人家。”這麼多天以來,喻南笙終於說了一句讓秦曼心裏略覺痛快的話。
秦曼想了想,不再說什麼。
她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不管大人之間曾經有多少過結,但是孩子是無辜的,她不能容忍這個孩子在身邊,但是找個好人家送出去,她沒有意見。
但是她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要多久?”秦曼問。
“什麼意思?”喻南笙不解。
“就是你需要多長的時間為這個孩子找個歸宿?”
喻南笙低頭沉吟。
不等他答複,秦曼就說:“我隻給你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之後,如果她不走,那就我走。喻南笙,我和她,你自己選。”
秦曼不是容不下一個嬰兒,而是那不僅僅是一個嬰兒,那是一個女人的賭局。
她賭定了喻南笙的的善良,就算她死了,也要留一個影子在喻南笙身邊,占據著他的時間、和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