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來喜歡的第一個女孩子,竟然那麼堅定不移地愛著別人。
他不知道此生他還有沒有能力再喜歡別人,三年的暗戀已經消耗了他全部的的感情。這段隱藏起來的愛,已經讓他焚燒怠盡了。
“向蘭,我是不是,沒有一點機會了?”
“對不起,藝澤,你會遇到屬於你的那個女孩子。”
她不屬於吳藝澤,她隻是月哥哥的。她從小到大的願望就是嫁給秦月。
吳藝澤苦一聲,說:“是不是我說得太晚了,如果三年前,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跟你說我喜歡你,我是不是就會有機會,今天的結局就會完全不同?”
看到吳藝澤痛苦的表情,向蘭真不忍心再說下去。
然後有些話她卻必須交待清楚,既然不能給對方希望,那就不要留有一點尾巴。
“不會,我隻是月哥哥的。從來都是,我等待的就是這一天。”
吳藝澤徹底絕望了,他的愛情已經掉到了冰底下,再也無法複蘇了。
向蘭用無情的話粉碎了它們,那些美好的夢幻的泡泡,一個一個地全部破碎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向蘭,你真的,很殘忍。”
“對不起。”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又沒有做錯什麼,你隻是不喜歡我。”
“不,我沒有不喜歡你。”向蘭解釋。
“你喜歡我?”吳藝澤的眼中又升起了希望。仿佛看到了初生的太陽。
“你和周童童一樣,是我的同學兼好朋友,我自然是喜歡你的。”
吳藝澤眼中的火花頓時熄滅。他和周童童一樣,隻是她的同學兼好友。
這種認定讓吳藝澤永遠沒有了希望。他隻是她的一個同學,一個朋友。永遠也跨不過那道鴻溝通了。
他被永遠地排除在她的心門之外。
晚風很涼,他們並肩站在大樹下,法國梧桐樹的葉子被風吹起微微的聲響,像是音樂的前奏。
遠遠地看上去,他們兩人像是一對互相告白的情侶,然而並不是。
向蘭回到西苑別墅時,秦月早已在家。
“咦,月哥哥今天回家好早啊。”
“怎麼,不希望我這麼早回來?”秦月抬眸。
“當然不是。”
“怎麼回家那麼晚?”秦月不爽,他本想回來一同跟她在家吃晚飯,卻不想她沒有回家吃飯,還回來得那麼晚。
“我和同學去吃畢業餐了。”
“畢業餐?”
“對呀,慶祝我們終於畢業了。”
“高中畢業而已,有什麼值得慶祝的。”秦月很不屑的眼神。
“不會是紀念什麼人吧?”秦月眉頭微皺。
“嗯?”向蘭一愣,秦月的這種口吻在她聽來好像充滿怨念一樣,平日的秦月可不是這樣的。
向蘭哪裏知道,秦月在家吃完晚餐,久等向蘭不歸,就開車出去遛了一圈。正好看到了在大樹下並肩而立的向蘭和吳藝澤。
那時,秦月的腦海裏突然迸出八個字: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他在車上看著他們在那裏談了好一會,最後他驅車回家,心中卻很久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