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容楚月瞬間感覺到自己背後有股陰森森的寒氣——
“王,王爺……”
“我聽見了!”
“……”
林塵找到了時機,立刻扔下容楚月,自己先跑了,小月月,我會替你默哀的。
本來她以為自己要大禍臨頭了,耷拉著腦袋閉著眼睛等著夜幽雪懲罰自己。
結果,卻遲遲都沒有動靜,她悄悄地睜開眼眸,隻見夜幽雪伸出了一隻手在她的麵前,白皙的手上是一顆黑色的藥丸。
她接過藥丸,聞了聞,疑問道:“這是……什麼?”
“你說呢?太醫院院判大人?”
容楚月眼角有些抽搐,這口氣,明明就是在諷刺外帶刁難她,她想了想說道:“似乎是由龍結草製成的類似解藥的東西……難道是?”
“明天,把這個東西給西清墨。”
夜幽雪的話證實她的想法,真的是給西清墨的解藥,其實,從一開始,她說她能解開西清墨身上的毒也是夜幽雪告訴她的,而真實的是,對於那種毒,別說她就連宮以行都沒有應對辦法,但是……
“你為什麼知道他的病那麼清楚?”
這句話不經大腦,直接脫口而出,說完後,她才驚覺自己剛剛似乎觸犯了他的禁忌。
果然,夜幽雪的氣息立馬陰沉了下來,良久無語。
“王爺,你,你沒事兒吧?”
“過來。”
“什麼?”他輕輕地出聲,容楚月有些沒太聽明白。
他的眯起眼睛,道:“過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是。”
容楚月慢慢地走過去,來到了他的麵前,直直地看著他。
麵對她那澄澈有些擔心的眼神,夜幽雪突然上前,手臂一伸把她用力地摟在了懷中。
他手上的大力氣令她的胸口有些發悶,不禁說道:“你,怎麼了?先把……”
“閉嘴!”
“哦。”
容楚月對於他這莫名其妙的舉動,整個頭腦變得有些不太靈光,但雖然夜幽雪對於她的控訴無情地打斷了,但是他手上的力氣明顯地放鬆了許多。
……
他們在黑夜裏默默地數著流沙,時間被風羽化,染透了他們那時候的肆意的年華。
第二天,容楚月到太醫院上任,那裏有很多禦醫,其中大部分她都見過,是那天替皇帝治病的人,見證了她當時的做法和功效,看到她來後,對她還是一副友善的表情。
但是,在她去見院使大人的時候,發現了一個看著她很是敵對的人,在她之前的陸院判,據說昨天之所以沒去給皇上治病,是因為家中的母親病重,但是究竟是怎麼回事,恐怕大家都心知肚明,陸院判一副奸詐的陰險小人的對她假惺惺地表示歡迎。
等到要為西清墨請脈的時候,容楚月站了出來,對院使大人說道:“讓我去吧!”
院使大人是一個年長的老者,雖然已經年邁,但是他的一雙眸子看起來很是睿智,慢吞吞地說道:“不行。”
她一怔,道:“為什麼?”
院使大人一邊稱著藥材,一邊搖頭晃腦地說道:“不是我不同意,我知道你治好了皇上的病,也有很大的本事,但是四皇子的病……唉……”
“大人,我知道你的話是什麼意思,四皇子的病雖然從小就患了怪病,但不能治好不代表沒有希望,而且四皇子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想看一看。”
容楚月說這話的十分誠懇,連她自己都快要相信被感動到了,她就不信他不感動。
果然,院使大人沉思了一會兒,最終同意了她的話,道:“好吧,你可以去看一下。”
“大人,雖然容院判說的合情合理,但是規矩不能破啊,更何況四皇子的病情一直都是我負責的,容院判此舉也未免太過張狂了些。”
陸院判立刻阻止院使大人的決定,出聲說道,趾高氣昂地樣子。
容楚月見到院使因為他的話,變得有所猶豫後,立即說道:“恕在下直言,如果真的是你一直負責,那為什麼四皇子的病從來都沒有見好轉。”
“那是因為,四皇子的病是……”他剛想說是治不好的,但是一想到禍從口出,立刻住了嘴。
“哼,如果沒有辦法,就應該脫手讓給有能力治好的人,不是麼?”容楚月對他輕蔑的一笑,出口嘲諷道。
“你……一個江湖的市井下三濫之人,憑什麼這麼說我!”
聽到此話,容楚月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戾,垂下的手的指縫間陡然多出了一枚銀針,瞬身一閃,到了陸院判的身邊,手抬起,用銀針抵著他的動脈處,陰森森地說道:“陸院判,你可以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