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唯一想到寧寧嘴角也溢出了笑意,血緣真是奇妙,就算她心底無法接受母親再婚的事實,可她卻無法做到對寧寧冷漠,甚至比想象中更喜歡他。
“他很喜歡你送他的俄羅斯套娃,特寶貝,都不讓人碰。我給他帶的玩具就沒見他那樣寶貝。”郗清遠的嘴角微微上揚,還有些無奈。
褚唯一看的一愣。
套娃她買了很久了,隻是這幾年她一直沒有回來。
“有時間的話,可以多去看看他,寧寧很喜歡你,還有阿姨她也很想念你。”
褚唯一捧著水杯,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人,沒有答複。一頓飯吃得很安靜,郗清遠和她都不是話多的人。又或者隔了太久沒有見麵,兩人之間也疏遠了。
飯後,兩人乘電梯下樓。電梯裏站著四五個人,等下了一層樓,突然湧進來七八個人。
褚唯一被擠得倒退了一步,身子就貼到郗清遠身上。
夏季本就穿的單薄,他的手臂很涼,褚唯一下意識地往旁邊挪了挪。郗清遠不動聲色。好不容易到了一樓,褚唯一趕緊跟著人群大步走出去。
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了整座城市,霓虹燈點亮了發出五彩斑斕的光束。
郗清遠一直走在她的身後,看著她有序地踩著地上的石磚,似有強迫症似的,一定得按規律走著。褚唯一有些習慣還是沒有改變。
走到他的車旁,郗清遠先上車,她站在車窗前沒動,“今天謝謝你了。”
郗清遠左手擱在窗口,指尖微動。“路上小心。”
褚唯一輕輕地笑著,“再見。”轉身人沒入在人流中。
他握著方向盤,微微使力,麵色僵硬。
郗清遠比褚唯一大兩歲,兩人從小就認識,同一所小學,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後來他們竟成了繼兄妹。
世事難料,不過如此。
褚唯一周二請了半天假去了轄區公安局。在她前麵填表格的是個高中生,明年參加高考,你結果把身份證弄丟了,孩子的媽媽一直碎碎念。
“你不是小孩子了,還能把身份證弄丟,讓我怎麼說呢!出去訂酒店沒證都不能入住。”
那孩子一臉的煩躁,偏偏是她犯的錯無力反駁。“媽,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更年期發火會老的快。”
褚唯一微微愣怔。
不多時輪到褚唯一。
“補辦身份證。”她遞上戶口本。“我想再辦一張臨時身份證。”
“等一下去那邊填表格。”工作人員說道。
褚唯一點點頭。一切順利,拿到了臨時身份證,正式身份證得到一個月後才能拿到。她看著自己的身份證。上麵的照片還是十六歲的她,滿臉的稚氣,掃到家庭住址那一欄。她下意識地問了一句,“請問,辦理三代身份時怎麼能把原先的地址換掉?”
“在這之前你已結婚或者戶口遷了。”
褚唯一落落地轉身離開。
結婚……
似乎有些遙遠。
買房子遷戶口目前倒是可行。
一個月前,宋輕揚接到了參加市工商聯發出的邀請。早上,他開車到達開會場所。停好車遇到朋友。
“輕揚,我聽說你最近有豔遇?”
宋輕揚抬眼看著他。
“前幾天,你是不是單獨和女性去吃飯了?”
宋輕揚大步往前走。
朋友繼續問道,“到底是誰啊?”
“你不認識。”宋輕揚酷酷的說了四個字就把人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