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
他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是在等她嗎?
怎麼可能?他們以前都不認識。還是說他對她一見鍾情?這種概率太低了。
褚唯一有些混亂,甚至是不敢相信。
鐵鍋冒起了縷縷白煙,刺激著她的眼睛。現在真不是表達愛意的好場合。
“那個鍋熱了,可以放油了。”褚唯一喏喏地說道。“你要不要去客廳坐一坐?”
“不要。”宋輕揚直接拒絕。
褚唯一把火開小了一點,頭微微垂下,越來越低,“你留在這裏會幹擾我的。”實話實說吧,她已經不敢回頭看他了。
耳邊傳來他低沉的笑聲。他看著她瑩白的後脖頸,連著細微的絨毛都落入眼簾。
“沒想到我的魅力這麼大。”伴著這句話他轉身離開了廚房。
褚唯一這才能安心地炒完菜。有他在,她真的無法專心啊!
安靜的餐廳。
六人桌的實木餐桌,上麵鋪著透明的玻璃墊,幹淨的沒有一絲灰塵。餐桌上麵懸掛著三頭簡約吊燈,雙層玻璃設計,燈光暖人。
兩人麵對麵坐著,安靜又不失溫和,就好像是一對新婚小夫妻。
他剛剛已經換上了休閑T恤,灰色圓領,再簡單不過。可是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看上去特別的有味道。褚唯一覺得宋輕揚要是做模特也不錯,有型的大長腿,帥氣的五官,肯定會火的。
宋輕揚夾了幾片菌菇到她的碗裏,他咳了兩聲,“唯一,你這麼看著我,我也不會不好意思的。”
褚唯一正色,“啊,吃飯。”
雖然極其普通的菜,可是吃在嘴裏卻是超乎尋常的好吃。
小時候她常常在家等爸爸媽媽回來吃飯,爸爸說工作忙不回來了,媽媽說有手術,最後隻好一個人去餐館吃飯。又或者飯吃到一半,媽媽接了電話就走人,留著她一個人坐在八仙桌上,無聲地嚼著米飯,記憶曆曆在目。
這麼多年,她獨來獨往。她一直等待著,等待著一個人可以長久地陪著。
喉嚨微疼,吃了一大口米飯,很香。
宋輕揚開口,“不要光吃飯,多吃蔬菜。”
褚唯一咧著嘴望著他,忍不住問道,“你的手還好嗎?”
“傷口有點疼,醫生說這幾天最好不好碰水。”他頓了頓,“估計晚上洗澡會有些礙事。”
“我幫你。”褚唯一熱心地說道。
“嗯?”宋輕揚尾音上揚,黑眸緊緊地鎖著她。
“用一次性塑料把手裹起來,寧寧最近都是這麼洗澡的。”
宋輕揚收回視線,漫不經心地唔了一聲。原來是他想多了。
於是,褚唯一吃了幾口菜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剛剛是不是誤解了。她瞅著他,嗯,眼觀鼻鼻觀心,這麼正經的人應該不會。
“專心吃飯。”宋輕揚皺眉。
褚唯一喔了一聲,嗯,宋輕揚才不會呢。
飯後,幫他裹好手掌,他便去洗澡了。褚唯一坐在客廳沙發,看著明天要去做的采訪。
新北鎮以製作零食為主,五年來,經濟效益一直不錯。市場上很多家零食商鋪都會從這裏進貨。所以這一兩年來,鎮上的家家戶戶幾乎都在做零食生產,可是食品衛生卻沒人檢查。
褚唯一看過資料,現在鎮上的人越來越警惕,尤其是對媒體記者。輕則轟走,重則一頓爆打。報社這次希望能查到到底是那幾家零食商鋪從這裏進貨,進而曝光,引起社會的廣泛關注。
領導一再叮囑這次行動還不能大張旗鼓。
褚唯一正苦惱時,接到李貌打來的電話。
“喂,我最近沒有時間,要不讓我媽去把大喵接過來,下下周我有場演出,就在興達廣場,你那時候有沒有時間過來?我給你留位置。”李貌那邊傳來激揚的音樂。
“好啊。”褚唯一也想去找找靈感,“給我留兩張。”
“兩張?你要帶誰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