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嗆到,“你二十五歲和我結婚的。”
宋父咳了一聲,“時代不同了,國家現在提倡的晚婚晚育。”
宋輕揚微微一笑,“我順其自然。”
餐廳裏。
有楚墨在,大家沒敢太過放肆。楚墨坐在褚唯一的左手邊,燈影璀璨。他的左手擱在桌麵上,右手擱在腿上,姿勢悠然自得。
褚唯一認真地吃著飯。大家不時問她一些問題,都是關於工作的。當大家聽說她在東北呆了七年,興趣都被帶起來了。
“在哈爾濱那麼多年為什麼不在那裏定居呢?”很多人都不解,以為她會在哈爾濱定居。
“對啊,找個東北男朋友,又高又帥。”
褚唯一抿唇一笑,“沒有遇到合適的,而且我是吃貨,很想念D市小吃。”
大家笑了。
楚墨不動聲色,剛剛他明顯捕捉到了她眼底流出的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先前相親時,他對她也有所了解,父母離異,她是一個人在哈爾濱帶了快七年。
他不好痕跡地打量著。褚唯一一回頭,發現他正在看自己,有些不自然,一慌亂,竟然把手邊的飲料打翻了,直接倒在他的褲子上。淺色褲子配上可樂。
“不好意思——”褚唯一局促不安,手裏拿著餐巾紙,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楚墨的褲子算是徹底毀了。
“不礙事,我去洗手間擦一下。”他起身離桌。
褚唯一一臉無奈。同事看著她,“頭兒不會那麼小氣的。”
她萬分不好意思,去洗手間等他。不一會兒,楚墨從洗手間出來,褲子還殘留著很多痕跡。
“楚經理。”褚唯一喊道。
楚墨抬首望著她,見她滿臉的歉意,他玩心一起,“褚唯一,你毀了我的褲子。”
“我買條新的給你。”
楚墨微微沉吟,“算了,改天陪我去選一條新的。”
褚唯一硬著頭皮點點頭,她輕輕呼了一口氣。
九點多,飯局結束,大家提議去唱歌。楚墨看向褚唯一,“今天是為你舉行的活動,你決定?”
褚唯一眉頭都要打結了,宋輕揚已經在樓下了。“明天還要上班,再唱歌的話,估計要很晚,要不改天吧。”她征求大家的意見。
“那就下次吧,等我們完成這個項目,頭兒你要請客。”
“一定。”楚墨笑著回道。
大家分道揚鑣,各自搭車回家。
“唯一,你怎麼走?”
褚唯一看看手機,“我哥來接我,馬上就到。你們先走吧。”
楚墨看了她一眼,“到家在群裏發條信息。”
褚唯一點點頭。
大家陸續離開,楚墨也走了。褚唯一這才朝著街對麵走去,找到他的車。
宋輕揚半挑著眉看著她,“我剛來的公司時,上司沒有為我舉辦什麼聚餐。”
褚唯一扯著笑,“那是我比你討人喜愛。”
宋輕揚輕輕敲了敲方向盤,“楚墨這次倒是給足了新人麵子。”
褚唯一適時地裝聾作啞。
車子緩緩前行。
褚唯一的手機響起來,是李貌的媽媽打過來的。
“唯一,上次有個男孩子看了你的照片,對你感覺挺好的,你看什麼時候去見一下?”
褚唯一愣住了,“我現在有男朋友了。”
“唯一,你這孩子,不想相親,也不要老拿這個來糊弄我們。你就去見見吧,條件真的很好。”
褚唯一看著宋輕揚的側顏,“李媽媽,等我爸回來我就帶他回去見你們,真的,我沒有騙人!”
李母一聽,“真的?”
“千真萬確。他是我高中校友,我和李貌說過。”
李母笑了,“那你有沒有單身的同學,我給那邊再介紹一個。”
“唔,一時間想不到,我回去問一下。”掛了電話,褚唯一才鬆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阿姨們這麼喜歡幫人介紹對象。
“宋輕揚,你有單身的女同學嗎?”
宋輕揚直視著前方,“不知道。”
褚唯一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我明天問問同事。我推了一個優秀的相親對象,還得幫忙介紹一個給人家。”
宋輕揚的眉心皺了皺,“有沒有問問對方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