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感情隻適合藏在心裏回憶,至少它的味道還是甜的。
她依舊和以前一眼,在這座城市打拚著。偶爾會和郗清遠發發信息,就像普通朋友一樣。
有時候她還會和他抱怨一下,為什麼相親那麼難呢?
郗清遠回複信息不會那麼準時,有的時候她第一天發,他第二天才回。
鄒瑤想想做醫生的女朋友也挺不容易的。
如果沒有發生醫鬧那件事,她以為她和醫生這輩子都沒有更深的交集了。
鄒瑤去醫院給母親買藥,正好有時間,她便去了郗清遠那層樓,帶了一些水果,給相熟的醫生護士。
許朵和她關係還不錯,看到她無奈地一笑,“你知道?”
鄒瑤疑惑,她知道什麼了。
“昨天下午請了軍總的主任過來做的手術,這會兒他妹妹在裏麵。”
鄒瑤的心被擰了一下,大腦短暫的空白,“誰?”
“你不知道?”許朵皺起了眉,“是郗醫生,有人來醫院鬧事,他被人砍傷了手。”
鄒瑤臉色瞬間就白了,手指一送,袋子落地,蘋果橘子四處滾著。“郗醫生受傷了?他現在哪裏我去看看。”
許朵報了房號,鄒瑤轉身就跑了。“鄒瑤,蘋果——”她彎腰一一撿起水果,心裏有了想法。
鄒瑤來到病房外,一直徘徊不前。一直有人來看郗清遠,她就躲在一旁,假裝看風景,偶爾貼著門聽著裏麵的動靜。
她聽見有人在說話,聲音很輕,聽不到在說什麼。
這時候有人突然過來,“你這是?”
鄒瑤一抬頭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那個——郗醫生在這裏嗎?”
“是啊。你來看他嗎?那進去吧。”
“不了,不了。”鄒瑤緊張地說道,“我來的匆忙什麼都沒有帶,我下次再來吧。我先回去了。”說完她就跑了。
他的家人都在這裏,她還是走吧。
鄒瑤在家熬了一鍋豬肘湯,第二天中午特意去了醫院。到了病房,阮瑩剛從病房出來,和護工阿姨說道,“清遠要睡一會兒,麻煩你了。”
等他們走後,鄒瑤輕輕打開門走進去。
病房裏安靜極了,窗簾也拉上了,光線很暗。她一步一步地走到病床前。郗清遠安靜地睡著。
“郗醫生——”鄒瑤輕輕地喊了一聲。
郗清遠沒有反應。
鄒瑤放下保溫桶,貓著腰站在一旁。
趁著無人,鄒瑤還是第一次打量著郗清遠。她也見過形形□□的人,大學時代的校草院草都長得十分帥氣。
郗清遠同樣也好看,不過可能是職業的關係,她見到郗清遠總有種見師長的感覺。
其實鄒瑤是虛歲28,她的生日在12月28號那天。算起來,她比郗清遠差不多小了兩歲。
加上她有些偏瘦,所以郗清遠當初才以為她隻有20多歲。
鄒瑤蹲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繼續敲著。郗醫生的皮膚真是不錯,幹幹淨淨的。他的鼻梁又好。
鄒瑤捏了捏自己的鼻梁,不由得歎了口氣。
他的手露在外麵,手腕處的傷口清晰可見。不知不覺她的眼睛就濕潤了。
“郗醫生你要快點好起來。”她喃喃地低語道。
“郗醫生你長得這麼好看,千萬不要有事。”
“郗醫生昨天我去廟裏幫你求了一支簽,大師以為我是求姻緣的,巴拉巴拉說了一通,結果我說求健康的。你放心好了,你會沒事的。”
鄒瑤抬手摸了摸他的手,指尖輕輕滑過,郗清遠動了一下。她警覺地抽回來,摒棄呼吸,見他沒有醒來,她才呼了一口氣。
她揉了揉眼睛,眼圈發紅,心裏酸澀。聽許朵說,郗醫生的手傷有些嚴重。正在她發怵間,門打開來了。
是剛剛那個女人。
鄒瑤長著嘴愣愣地站在那兒。
阮瑩一愣,“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她皺了皺眉,知道醫院有些人對清遠有些心思,這樣貿貿然地過來她有些不高興。
“大姐,喔,伯母——我是來看郗醫生的,我是他的病人。”她緊張的解釋著,“不是,我母親是他的病人。”
阮瑩走進,大量著她,“我在哪見過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