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吹角連營
寫直係軍閥圖的就是個過癮。初稿寫罷的時候,是午夜,本來是要交給編輯的,可到底是不放心。於是乎,背著延誤了稿期被催促的壓力,在這個日環食到來的淩晨又把稿子過了一遍,又把那段曆史重溫了一遍,又和那些戎馬倥傯的曆史人物們聊聊過往、評評故世。比起皖係軍閥和奉係軍閥,直係軍閥的人物無疑更多姿、更有趣。
直係軍閥的人物更繽紛,而且更有趣,他們就像是生旦淨末醜,一個個都能對號入座:馮國璋像是老生、曹錕像是武醜、吳佩孚像是武生、孫傳芳就像是花臉。而且一個一個性格都那麼鮮明,誰是誰,你隻要聞見他的一言一行,便知道是哪一位粉墨登場了。所以,寫皖係軍閥的時候,便像是在寫編年史,而寫直係軍閥就如同是寫人物列傳,看吳佩孚孤軍北上多麼氣貫長虹,看劉玉春死守孤城又是多麼令人扼腕長息,還有一個曹錕,熱熱鬧鬧來一場賄選總統,讓你哭笑不得。是故直係軍閥看得就是個熱鬧,它就如同是一部大片,全不似皖係軍閥那麼多爾虞我詐,也不似奉係軍閥盡是金戈鐵馬,它是一張一弛的,一柔一剛的,所有大片的元素一應俱全。
實話實說,直係軍閥是我寫得最難說滿意的一本,隻因為這裏麵的人物太過深入人心,我怕是有些把控不了,心有餘而力不足。書中所用的若幹資料,難免也會有疏漏和不足之處,煩請諸位讀者不吝指出。在此特別感謝提供了大量資料的淩列老師,沒有他的幫助,這本書也很難在如此快的時間內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