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此刻的潘寶山已然下定決心,要把韓元捷等一幹人趕盡殺絕!
經過沈欣麗間諜事件的舉報,極度刺激到了潘寶山,他對解如華提出要求,要動用所有的力量,對丁薇被殺一案展開全麵的秘密偵破。另外,他還對魷魚發出指令,不惜一切手段輔助解如華。
所有的行動,最好的切入點就在閆首信的家人身上。解如華和魷魚,利用各自擅長的手段,就此展開了強勢攻堅。解如華一方,延續了魷魚剛開始的說法,充分懷疑閆首信已經遇害。魷魚又換了一副麵孔,說是道上的,因為和許藍圖勢力掩護下的黑幫有矛盾,為了打掉仇家的保護傘,所以要揭穿許藍圖罪惡的一麵。
“許藍圖為人險惡你是不知道的,那個黑心的家夥利用了和你丈夫閆首信的親戚關係,要他幫忙做事,最後事情要敗露了,又痛下殺手,把他給滅了口。”魷魚道,“上次我冒充公安,就是想給你提個醒,但你並沒有重視。”
“是啊,你上次說是公安,這次又說是黑社會,能讓人相信?”閆首信的老婆對魷魚有抵觸。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一定得相信我說的話。”魷魚道,“跟你說,這事我已經向市公安部門反映了,難道我還敢對警察耍什麼花招?我相信,公安部門早晚會找你了解情況的。”
其實魷魚知道,解如華安排的人已經來過了。不過,許藍圖也來過了,又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把閆首信的老婆給穩了下來。
“那我相信公安,不相信你,如果真有什麼事,警察會來的。”閆首信的老婆道,“現在,要是沒什麼事,你就走吧,我謝謝你的好心。”
“看來你肯定是被許藍圖的花言巧語給迷惑住了。”魷魚撇著嘴道,“告訴你,別輕易相信他,不要以為他是個區長就了不起,能罩得住事情。雙臨是什麼地方?省會啊,藏龍臥虎呢,他那點官職算不了什麼。”
“我沒覺得他是多大的官啊。”
“別嘴硬了,你的表情已經說明了問題。”魷魚道,“其實你心裏也發虛,對不對?我問你,到現在為止,閆首信跟你說過半句話沒有?許藍圖可以撒謊,說是為安全,因為你的電話可能被監聽了,一聯係就出事,閆首信隻有跟他單線聯係才不出問題。可是你可以要求他想辦法,找個安全的地方,由他提供通訊工具,讓你跟閆首信通個話啊?我告訴你,隻有聽到聲音才能肯定閆首信還活著,否則其他的都不能說明問題。”
魷魚滔滔不絕的一番話,讓閆首信老婆本來就不怎麼安寧的心,又翻騰了。是的,上次僅憑許藍圖拿出的一個打款憑證,能說明什麼?而且,既然許藍圖能跟丈夫閆首信聯係,那麼她也是可以的。
閆首信的老婆再次找到許藍圖,提出了要求,想跟閆首信說句話。
許藍圖感覺到了這一次似乎要有麻煩,不過他還有把握能對付一番,立刻神秘兮兮地道:“聯係?閆首信跑路了,能隨便聯係?”
“你能跟他聯係,我為什麼不能?”閆首信的老婆道,“或者說,你跟他聯係的時候,我在旁邊聽聽話音不行麼?”
“我跟他也不通話啊。”許藍圖道,“都是短信聯係的。”說著,許藍圖從底層抽屜裏拿出曾經和閆首信單線聯係的手機,翻開了通話記錄,“你看,沒有通話記錄吧,我們都是發短信的。”
許藍圖翻開了短信箱,找出了健子冒充閆首信發過來要生活費的短信。
閆首信的老婆看了,確實如此。
“你看最近一次是什麼時候?”許藍圖指著最後一個短信,很是嚴肅地說道:“也沒多長時間吧?”
“既然短信都能發了,通話又怎麼不行?”
“你,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許藍圖支吾了一下,“語音是可監控的,而短信是監控不了的!”
許藍圖這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確。不過,閆首信的老婆是相信了。
“這種日子還要過多久?”閆首信的老婆歎了口氣。
“沒多久了,頂多也就是一年半年的吧。”許藍圖暗暗鬆了口氣,道:“馬上,我還得想辦法重新弄個單線聯係的手機,否則用時間長了,也有危險的,因為通訊公司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對所有的號碼進行一次數據整理,那些近似‘沉睡’的號碼,都要報給公安甚至是國安部門,因為那些‘沉睡’的號碼當中,有些是專門用來幹違法犯罪的事的,像什麼綁架勒索、權錢交易等,還有一些間諜特務活動,那是更為嚴重的。”
許藍圖說得神乎其神,不過確實也有點道理。閆首信的老婆聽得沒了脾氣,也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