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奴”這種屬性簡直是刻入DNA裏麵的,即使是殼子裏的內芯換掉了,身體的本能還記得夏衾愛吃的東西。
吃完了飯,夏衾還剩一點。
謝星瀾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把他的碗拿過來打算收個尾,結果拖到自己麵前來的時候,才猛地驚醒:我在幹什麼?
夏衾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謝星瀾痛恨了一下自己這具身體的條件反射,最後強行把幾個碗疊在一起,收拾好了之後扔到洗碗機裏麵去洗。
吃男人的剩飯?
十年後的自己真是可怕啊。
吃了飯之後就沒事情做了。
平時這個點謝星瀾肯定要把他拽到沙發上,兩人什麼都不幹,可能就窩在一起打一會兒遊戲,或者看一會兒電視。
本來計劃是出門旅遊,機票已經被夏衾取消了。
現在想想,假期在家躺著也挺舒服的。
反正喜歡旅遊的是謝星瀾,夏衾更喜歡躺著不動:)
謝星瀾這個失憶還是穿越的毛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好。
下午,夏衾征求了一下他的意見,謝星瀾同意之後,兩人去了衡世集團下的私人醫院,給男人做了個全身體檢。
比上午私人醫生來的那一次全麵多了,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什麼問題都沒有。
現在就能飛去澳大利亞和十隻袋鼠對打,還能大獲全勝。
回到家之後,夏衾又發了幾封郵件,聯係了國內網在腦科研究上麵成就比較高的幾位名醫。
剩下的,就等謝星瀾什麼時候自己自愈了。
要說夏衾著急嗎?確實有一點兒。
但轉念一想,這個謝星瀾也是自己男朋友,焦慮的狀態就減輕了不少。
忙了一天,天色暗了下來。
晚飯過後,謝星瀾假裝淡定了一天的心思逐漸飄忽起來。
再怎麼裝不在意,也改變不了他隻有十七歲的事實。
莫名其妙來到了十一年後,還莫名奇妙的有這麼一個大美人——男老婆。
一到晚上,毫無婚後生活經驗的謝星瀾頓時想入非非。
看到夏衾拿著換洗的衣物去浴室洗澡的時候,謝星瀾坐在沙發上焦慮的都快啃指甲了。
——我操,他去洗澡了?
對,對,也對,未來老婆看起來有潔癖,愛幹淨愛洗澡沒問題。
——但是我操,那他洗完澡等下是要跟我一起睡嗎?
也對,也對,畢竟我們倆現在是合法同居的情侶,他就是要跟我說也無可厚非。
——等等啊操,那他是哪種和我睡啊?睡是名詞還是動詞啊?
我操不太能吧,雖然我的身體已經二十八歲的但哥們的實際年齡才十七啊!
仔細想想十七歲似乎也不小了……不對!
這不是睡不睡的問題。
這是直不直的問題!()
謝星瀾終於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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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能睡。
夏衾他媽的是個男的啊!
一會兒老婆兄不管怎麼色.誘自己都要無動於衷。
這是一個直男最後的倔強!
在心裏建設了半小時的謝星瀾終於把自己催眠成功。
夏衾也洗好澡了,浴室門打開,空氣裏是一股檸檬夾雜茉莉的味道。
熟悉的香波氣息漂浮在謝星瀾的鼻尖,像是一個信號,他幾乎一瞬間就有點兒心馳蕩漾。
冷靜!
謝星瀾捏自己的眉心。
夏衾開口:“你晚上……”
謝星瀾心道:來了。
謝星瀾道:“我不……”
夏衾脫口而出:“睡客臥吧。”
謝星瀾:“……啊?”
怎麼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怎麼了?”夏衾也很驚訝:“客臥挺幹淨的,阿姨每天都收拾過的。”
謝星瀾臉上的詫異不是裝的,夏衾道心平氣和道:“你……現在應該是個直男吧?不睡客臥睡哪裏,晚上能接受跟一個男人睡一張床嗎?”
……你要是撒撒嬌也不是不行。
夏老師並不想撒嬌,昨晚被另外一個謝星瀾折騰的太凶了,今天難得清閑,打定主意要一個人享用兩米二的大床。
遂斬釘截鐵:“早點睡。我聯係了國內幾個比較有名的腦科專家,過兩天和他們見個麵。”
說完,他轉身就走。
謝星瀾幾乎是條件反射拽住了他的胳膊,力氣大的跟鉗子似的。
夏衾一愣,轉過身道:“怎麼了?”
他洗完澡,房間有暖氣。
這會兒穿的是一件冰絲淺藍的睡衣,日光燈下皮膚白的像瓷,烏黑的發柔軟的貼在臉頰上。
謝星瀾死死的盯著他的臉,腦海中《並不存在於十七歲謝星瀾腦海裏の記憶》忽然冒了出來。
夏衾也是穿著這套睡衣,衣衫半解,跨坐在他腰腹上,一個眼神就知道他想要什麼,俯下身和他交換親吻,弄的他又爽又麻,狐狸眼潮濕水潤,掃過來,眼角眉梢都是成年人心照不宣的成熟風情。
十七歲的童男.根本受不了一點兒刺激。
這他媽是哪兒來的畫麵啊!
怎麼莫名其妙浮現在自己腦子裏啊啊啊啊啊!!!
“我……”謝星瀾啞然,喉結上下緊張的動了動。
夏衾看他一副想說什麼,但是又礙於麵子緊咬牙齒的樣子。
上下打量,恍然大悟,他挑眉,意味深長道:“你不會,想跟我一起睡吧?”
謝星瀾:“。”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抱歉。”夏衾開口:“不能。”
謝星瀾急切道:“為什麼?”
“為什麼?你聽聽你在說什麼。”夏衾忽然覺得逗小孩很有意思,湊過來用手指在他唇上壓了壓,勾著嘴角,笑得曖昧又惡劣:“小朋友,跟你睡了,我老公呢,會吃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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