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陌生男人
台上明亮的射燈晃的許卿卿睜不開眼,台下的眾人看清新娘卻是一片嘩然,指指點點,說個不停。
“這老許家到底嫁的哪個女兒,請帖上不是說倩倩要嫁人嗎?”
“這不久前才傳出宮家少爺因為車禍失了心智,如今已經是個瘋子了。她吳慧怎麼可能會舍得把自己女兒嫁過去,可憐許卿卿了喲。”
親戚的討論聲不絕如縷,許卿卿垂眸,十指嵌進肉裏。人生第一次穿婚紗,卻是以代替的名義。
可是,為了母親,她卻不得不嫁。
新娘到位,紅毯盡頭一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舉著托盤,沉穩踱步至許卿卿的跟前,“許小姐,我家少爺身體不適,麻煩您自己戴下戒指。”
什麼?
竟然連人都沒有來?
屈辱,悲憤的情緒交加,淹沒了許卿卿明亮的眸子。饒是堅強如許卿卿,在這一瞬都忍不住有逃離的想法。
可一想起在醫院的母親,她便隻能忍下。
許卿卿咬唇摸過戒指胡亂帶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禮成。少奶奶,我是宮家管家,車在外麵了,請您跟我回去。”
中年人做了個恭請姿勢,引著許卿卿往外走去。高跟鞋下是柔軟的紅毯,前方是明亮的出口,可許卿卿卻有一生被斷送的感覺。
她回頭,看到的是許力堯與吳慧劫後餘生的表情。親戚們觥籌交錯,沒有人在乎她是否快活。
她的人生,是何其糟糕。
等許卿卿反應過來時,她已是被帶到郊外的獨棟別墅。此處放眼望去,盡是看不到邊的森林,除了那棟別墅外,再無人跡。
“少奶奶,我們家少爺喜歡安靜,您就在這住下吧。”
許卿卿環顧四周,也不知道是郊區的溫度低還是此處荒涼,她被站在冷冷清清的別墅外時是忍不住的雙手搓臂。
這宮家少爺到底是怎樣的怪人才會把家安到這種地方……
與其說是嫁進宮家,許卿卿倒不如說是被推進宮家的。從出現到推著許卿卿住進主臥,老管家的麵上都沒有半分表情,冷情模樣,仿佛許卿卿不是活生生的人一般。
“少奶奶,我家少爺喜靜,所以沒有特殊原因還請您不要隨意出門,有什麼要求您隨時提,會有傭人幫忙的。”
屋門被人從外關上,獨留許卿卿一人。
早就料到在宮家日子不會好過,對於冷漠的管家,許卿卿隻是無所謂的聳肩,換上隨身帶著的便裝。
褪去繁雜的婚紗,許卿卿這才覺得束縛的感覺逐漸消失。
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樣嫁人了。許卿卿甚至來不及傷春悲秋,肚子就傳來了一陣令人苦惱的叫聲。
“咕嚕嚕……”
從早上到現在,許卿卿還未進過一粒米。她撇嘴捂腹,清秀的小臉委屈的皺起,摸著牆壁坐下,抬眸環視屋內。
主臥淫冷色調,竟是一張照片都沒有,簡單的模樣無不宣告著主人的不凡。許卿卿腦海中不由得竄進偶然間聽到的傳聞--宮家少爺是個瘋子!
許卿卿渾身猛地一顫,不由自主貼牆站起。她警惕的環顧四周,莫名覺得這樣陰森森的房間裏哪裏會有人鑽出來一般。
“咕嚕嚕……”
民以食為天,憑借著來時的記憶,許卿卿順利的摸到了廚房。廚房裏的東西一應俱全,而許卿卿一眼就注意到在位於廚房中部的烤箱。
許卿卿剛從法國學成歸來,甜點師的職業習慣讓許卿卿手癢,當即著手開始做甜點犒勞自己空虛的胃。
將混合好的蛋液倒進模具送進烤箱後,許卿卿倚靠在烤箱旁,開始品嚐第一批做出來的試驗品。
“你在幹什麼。”
突然響在耳畔的男聲驚的許卿卿渾身一抖,險將手中剛烤好的蛋撻扔出。她僵著麵皮回身,心跳如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