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跪求(1 / 2)

濃濃血腥味籠罩過來,淩泥兒看著陡然劇變的血骨,雙眼圓睜:“你要幹什麼?”

“嘿嘿,老夫被囚困在這多年,已經忘記了鮮血的味道,蠢小子,為感謝你幫我脫困,就讓你成為老夫複出後煉化的第一人吧!煉化不知道是什麼?那你隻要明白我現在要虐殺你就對了!哈哈!”

“啊!”看著惡狠狠迎麵撲來的血骨,淩泥兒驚叫一聲。

“跪下哀求吧!但是老夫一定不會饒恕你!哈哈,這話多年未說,現在說出來還是那樣的令人心懷大暢!”血骨獰笑著,濃濃的血腥味裹向淩泥兒。

“嗖!嗖!嗖!”就聽見三聲激利聲音響起,三道泛著青芒的符籙由神壇上射出,準確無誤的貼到血骨身上。

“啊!融元符!”血骨驚恐的慘叫一聲,黑霧環繞的身形戰栗起來。

青芒大盛,血骨慘絕人寰的聲音充斥其間。

充斥神廟的青光十分刺眼,淒厲的慘叫聲讓淩泥兒不禁毛骨悚然,手也本能的擋到了已經緊閉的眼前。

慘叫漸漸消逝,淩泥兒移開擋在眼前的手,睜開眼。

神廟中,戰神烈烽的神像依舊氣勢睥睨的俯視著他,一切依舊;那個怪異的黑袍人血骨已經不見蹤跡。剛才發生的一切,宛如一場午後噩夢。

小心的四下尋看,神壇下,那塊磕頭的青磚,由於自己磕破了頭,本應該密布的鮮血現在已經全部消失;一條不起眼的灰色手繩卻出現在那塊青磚之上。

淩泥兒環顧了一眼四周,除了自己再沒有任何人,心裏疑惑起來:難道剛才的事真的是噩夢一場。伸手撿起那條手繩:手繩由四條細細的灰色細繩編成,樣子甚是陳舊;一塊小拇指頭大小、毫不規則,跟普通石塊一般無二的黑色小石子穿在手繩之上。

“啪!”腳下猛然踩到什麼,淩泥兒一低頭,是一把鏽跡斑斑的黑刀。

一股冷汗一下竄上淩泥兒的後背:黑刀!抬起手腕一看,一條隱隱的割痕分明出現。

剛才的事竟然真的發生過!

“啊!”淩泥兒驚慌一頭跑出了神廟,沿出青石板道跑出好遠,再回頭看那戰神神廟:陽光下,高聳的神廟安靜的像一頭酣睡的巨獸,渾然不能解答淩泥兒心中驚怖的疑問。

摩挲著緊握在手中的不起眼手繩,淩泥兒回想著剛才的事情,腳步習慣的朝家走去。

“淩糧!要不是看你可憐,拖家帶口;又是個殘廢,這屋子我早收回去了!我家小龍這次沒能通過這次黔國預選,我隻有收回這屋子,將這地賣些錢托關係讓他進入軍中!給你三天時間,趕快收拾東西搬走!”剛走到大街角的那株大榕樹邊,淩泥兒就聽見一個刻薄的怒吼聲。

轉過大榕樹,就見一個矮矮的胖子囂張的正在石屋前指手畫腳,胖子的對麵父親惶恐不安、正低聲下氣的衝胖子哀求:“劉爺···”

“別廢話了,小龍沒通過黔國預選,老子心情不好!再說了,你已經拖欠老子兩年房租了,算我倒黴!那兩年房租我不要了,你三天後搬走吧!”胖子怒氣衝衝的說完,又埋怨起來:“都怪我那死鬼老爹當年心軟!看你可憐,將房子租給你這麼個殘廢逃兵!”

父親站在了,拄著木棍,討好而恭敬看著胖子,當聽到“逃兵”這個詞的時候,一直充斥在臉上的苦澀討好笑容一下消失,整個身體也微微顫抖起來。

“我父親不是逃兵!”淩泥兒幾步走過去,站到胖子麵前,低吼了一聲。

“哈!”胖子稍稍驚訝了一下,看清是淩泥兒後,謔笑起來:“今天的黔國預選,淩泥兒你也膽怯了沒敢去,是吧?老子是什麼貨色,兒子肯定也好不了。”

像個圓肉球一般的矮胖子說完,看著站在麵前微微發抖的淩泥兒,有些自豪的說:“我家小龍雖然沒能通過黔國預選,但他可是一點也不膽怯,連預選總管明大人也說了:若不是這次遇到孟衝那家夥,小龍肯定就通過了!”胖子說完,又上下仔細看了淩泥兒一眼,不屑的冷笑著說:“不過輸在孟衝那小孩的之下也是理所當然,孟家可是我們臨森鎮上最富的,據說從小就給孟衝請了不少名師輔導、補吃了不少好東西。哈,淩泥兒,你沒去參加也就對了,像你這樣低賤的人怎可能通過黔國預選,你要是去,也隻能丟人現眼了。”

“孟衝,他通過預選了嗎?”淩泥兒聽到這個名字,有些熱切的問。

“廢話,當然通過了。這次預選中,若不是有孟衝那小子,我家小龍一定通過了!不過縱使沒通過,憑小龍叔父在黔國的地位,我再使些錢,小龍也肯定是可以進入黔國軍中的。”胖子不耐煩的看了淩泥兒一眼,邁著短短的小肥腿離開:“記住!三天之後我就帶人來拆房子!淩糧,我也不想你全家流落街頭。就好心提醒你吧:鎮上有好幾棟新建的宅院都空著呢,不過好像人家都隻賣的。就算是租,先別說人家肯定不會租給你這窮酸殘廢鬼,那房租你肯定也付不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