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石屋(1 / 2)

“小龍,那小賤種真有那麼厲害。”身下一個圓球一般的身影朝身側問話,圓球一旁,站著一個包裹白色藥布的肥胖少年:仔細一看,竟然是劉龍。

“嗯,我和何峰他們正在街邊吃東西,那個垃圾種直接就上來搶我們的東西吃,我們想到:大家也算是一個鎮上的,就沒和他計較。可是沒想到,那個窮賤種吃完了,還要搶掠我們身上的銀錢;我父親從小告誡我要樂善好施,我想給就給吧,於是就把身上的銀錢給了他;不想他得了銀錢,竟然像一條瘋狗一樣撲向上就和我們撕打;我們記得教我們鍛煉體格的馮館師教導:不可欺負弱者。就都沒有還手···”劉龍還準備往下說。

一旁還有一個一身藍袍的中年人,那中年人撚著三束焦黃的老鼠胡須:“我看了一下你們的傷勢,卻是已經禁止的體格秘技‘暴體’所傷;從這傷勢來看,應該修習的時日甚久,已經悟通了‘暴’字關鍵。你們縱然是還手也打不過他的。但是小龍說那隻是一個卑賤的凡俗者,又不是哪個修仙世家的子弟,並且隻有十三四歲,我覺得很不可思議啊!”

“他這一家子,古裏古怪的;淩糧那個死殘廢斷手殘腳;他老婆也整日的躲在家中不敢見人;這小賤種奇怪點也沒什麼。此次發瘋,竟然打傷多人,一旦抓住,定要打斷他的手腳,讓他變得和他父親一樣斷手殘腳!”下麵一個大腹便便,身穿黑色長綢衣的老者,義正言辭的說。

“哎,這樣捆人燒房,我們是不是做得過分了一點?”劉龍的父親有些可惜那被燒毀的石屋,口裏毫無歉意的問。

“過分什麼?劉老板,你已經很慈悲了,敢打傷我兒子;照我的主意,直接將那個死殘廢一家全部燒死算了!黔國國律還是太過仁慈,這些窮賤的東西,對國家一點貢獻也無,就應該全部直接格殺!燒死!”

“你沒見我家何峰的臉,整個鼻梁都打斷了!等下抓住那個小賤種,先讓我用鐵錘砸斷他的鼻梁!”

“這些卑賤的東西就是餓瘋了的野狗!亂咬人。生活在我們周圍簡直危險之極,若是按照我的意思,也可以允許他們存在,不過要將手腳和牙齒都打斷!”

“別!”血骨叫了一聲,卻已經來不及。

就見淩泥兒從樹上一下跳了下去,落到那些人中。

那些人驚愕了一下,迅速散開一個圈子,淩泥兒半蹲在地上慢慢的站起身。

“我父母親和弟弟怎麼樣了?”淩泥兒喘了一口氣問。

“小賤種,都燒死了!”劉龍的父親一挺大肚子,大吼一聲。

“嘭!”一聲悶響。

就見那個一身藍袍的中年人擋在劉龍父親的身前,雙手半推在身前。

淩泥兒聽到劉龍父親那話,猛的往前一撲,準備狠狠的將劉龍父親那大肚子打爆;拳頭一射向前,卻仿若一塊鐵板擋在身前,拳頭一麻,嘴角滲出血來。

“這應該是個專教人鍛煉體格的館師。小子,你要小心了。要不先撤,我保證十天之後,你格殺這樣的垃圾就像拉屎一樣,僅僅吸一口氣就可以了。”血骨稍稍有些擔憂的說。

在黔國,一些曾經通過預選,卻沒能通過證仙台大測的人;會結合自身的鍛煉心得開設各種鍛煉館,用以教導少年鍛煉體格,以獲得不菲的銀錢。這類人終年研究如何鍛煉體格,除了本身體格強橫外,還都會一些非禁止的體格秘技。

“休要放肆!我乃臨森鍛體館館師馮軍!小子,你現在跪地求饒,束手就擒。我會向劉爺等人求情,從輕處置你。”藍袍中年人和淩泥兒對了一拳,雙手有些發麻,心裏稍稍吃驚:“這少年剛才那一下,還真和傳聞中已經被禁止的秘技的‘暴體’很相似。”

“我父母親和弟弟怎麼樣了?”淩泥兒也不擦拭嘴角的鮮血,看著館師馮軍,神情悲戚的問。

“你無故打傷多人,我等到你家尋你;你弟弟卻用石子打砸我們,雙方爭執之下,有些誤會;你父親又驚怒著出手傷人,我們隻好將你家中人捆在你家後屋之中。在彼此相爭的過程中,不經意點燃了此石屋···”馮軍慢慢的向淩泥兒敘說,不住用眼神示意,另外幾個藍袍人就悄無聲息的把淩泥兒圍住。

“泥兒,小心些。這個混蛋在拖延時間!”血骨立在淩泥兒肩頭,十分著急;由於這些人都看不見自己,也聽不見自己說話,想要出現恐嚇一下都不行。

“那我母親呢?”淩泥兒抬頭看向身前,對麵的馮軍斜眼看著淩泥兒,此時幾個藍袍人已經將淩泥兒團團圍住,馮軍短促的一笑:“嗬,跟你這麼個窮賤東西說那些廢話;隻是為了將你圍住,省得再傷無辜!你母親?估計劉爺做好事,你母親已經被火化了吧!”

看著處在熊熊烈火中的石屋,淩泥兒淚水盈出,酸楚的感覺充填心胸。“母親!”淩泥兒淒厲的喊了一聲,就朝烈火之中的石屋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