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風,你跟著這些通過證仙台大測的修者們回預選士館,如遇到任何事情,及時傳音回門中。”素長老衝一個身體修長的中年人吩咐了一聲,伸手從身後抽出一柄褐黃色的古樸長劍祭起懸空,一步踏了上去。
除了鬆風以外,其他的那些修仙士也祭出各種術器懸飛空中。
“若流凝,武闊。”素長老喊出兩個名字後,又看了孟衝一眼,疼惜的一笑:“孟衝,你們三人先跟我們回門中。”
素長老讓孟衝踏上那柄褐黃色的古劍,兩個白衣修仙士搭載上若流凝和武闊。一眾修仙士很快消逝在天際。
鬆風領著一眾入選的修仙士回到了預選士館中,本來可容數千人的預選士館此時顯得十分曠靜。
“淩樞!我叫···我叫姚靈。不管怎樣,你都是我心中體格最強橫的獸者!”一個眼睛大大的女修仙士跑到淩樞身前,滿臉通紅的說完,一路小跑跑開。
“哼,最強的獸者,這小子在鐵擂獸鬥場是未遇到我狂熊!不然早被我撕成碎片了!”一個身材高大,一道傷疤斜劃過左眼的獸者輕蔑的說,這個狂熊轉體化靈後達到了紫階二級巔峰。是留在預選士館修仙士中修為最高的幾個之一。
“嗬,可別這麼說;這小子可是催亮了九道劃痕的紫階九級巔峰!”
“哎呀呀!嚇死老子了!把驗修符都搞爆了!這該是什麼修為啊?”
狂熊和三個獸者修仙士一下將淩樞圍住,不住譏諷。
鬆風領著諸人回到預選士館後,便在門口的一塊青石上閉目打坐修行,不再理會這些剛通過預選的修仙士,對那幾個獸者堵住淩樞的行為恍如未見。
看了一眼身前的四人,除了狂熊,另外三個都是紫階一級巔峰。淩樞咬了咬嘴唇,冷漠的看了一眼四人,從狂熊身側繞了過去。
“淩樞,我有一個時常對飲的兄弟,叫著瘋狗,不知道你可還記得;若不是你,他現在也應該是修仙士了;嘿嘿,我們在陽明門中可要好好相處啊!”走過狂熊身側的時候,就聽見狂熊輕輕的說完,然後怪笑數聲。
顧不得理會狂熊的話,回想到自己落下前的情形:血骨被金字擊中後的那一聲淒厲的慘叫還清晰的響在耳邊;淩樞心中十分擔心,這樣的感覺隻在那次柴房中看到父親和弟弟不知去向時有過。
尋了一個僻靜的地方,淩樞狠狠咬破手指,滴了數滴鮮血到手繩上;平時隻要一滴血都會跳出來的血骨,卻沒有出現。
“血老?”喊了一聲,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個老家夥雖然在戰神廟中曾經想虐殺自己;但是自從僅剩真元被困在手繩中後,不論淩樞遇到何事,都會在淩樞身邊囉囉嗦嗦,此時猛然不再聽到那些囉囉嗦嗦的話語,淩樞不禁有些慌亂和不適。
再加上一係列的驚變後,自己雖然通過證仙台大測,卻竟然隻是紫階一級初期,心中更是悲苦非常;若是平時,血老那個老東西便會跳出來說一通冷嘲熱諷的話,此時整個手繩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血老!血老!”淩樞連連喊了幾聲,將五個指頭都咬破,任由那流出的血浸透整條手繩,卻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已經在鐵擂獸鬥中鍛煉得堅強的幹瘦少年終於按捺不住,低聲抽泣起來:“血老,你沒事吧?你可說過要幫我尋找我弟弟和父親的;你可說過要幫我修行然後助你脫困的;你可說過手繩裏的環境不好你一分鍾也不願意呆;你出來啊!”
手繩毫無反應。
淩樞悲戚難擋,抽泣的聲音越變越大,兩行熱淚沿著臉頰流落下來。
“淩樞你···你這小子···”手繩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
“血老!你沒事吧!”淩樞趕緊捧起手繩。
“我···我沒事,你小子把血留著點,···上次我看見那個女觀者那麼豐滿,讓你多滴點血讓我好好猥※褻一下,你都不肯。”血骨盡管語氣有氣無力,但是話語裏的好色味道絲毫不減。
“你真的沒事?”淩樞關切的問。
“沒事?那‘陽明卷’可是聖品術器!而我僅僅隻是一個真元;估計這次要修養好一段時間了。”血骨聲音十分微弱,卻還是十分關心的問:“你通過那個證仙台大測了嗎?”
“通過了。”
“轉體化靈後修為是紫階幾級?”
“紫階一級初期。”
“什麼!”血骨勉強的吼了一聲,劇烈的在手繩中咳嗽了一會,才無力的說:“紫階一級初期也無妨,通過了便可以了。”
“血老···”猛然聽見血骨這老家夥不出口譏諷,淩樞心中竟然有些不安。
“小子,你是不是在疑惑:為什麼血老不責罵我。嘿嘿,因為你手上那條手繩,其實你現在的修為是什麼一點也不重要。”血骨嘿嘿一笑:“我本來想等你通過這大測,成為修仙士後再告訴你關於這手繩的特異之處;卻不想你這蠢小子不知怎麼,竟然胡亂的激發手繩施放靈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