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居屋(1 / 2)

血骨沉吟一會,又寬慰的一笑:“不可能,那小鬼相貌英俊;怎可能是我這副模樣;你既然看見模樣和我相似,便定然不是他。”

“那鬼主的模樣怎麼也是一副一半骷髏一半皮肉的模樣?”淩樞追問。

“我怎麼知道,改日若是有機會,你讓我看看那鬼主的模樣;或許我便知道原因了。”血骨隨即又有些疑惑的說:“不過不知道為何,我一進那黑霧沉沉的山穀,就會陷入沉睡。在那隔絕的修學室內才會稍稍有些清醒。”

“血老,你若真是修為高絕;又怎會被封禁在臨森鎮的戰神廟中?”淩樞將沉積在心中的問題抖了出來。

血骨嘿嘿一笑:“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訴你了,其實我不是修仙士。”

“不是修仙士!”淩樞愕然。

“這世間一開始,是沒有修仙士;所有修煉具備一定修為的物類,初稱為巫或靈;後來經過巫靈相合便統稱為煉魔者。我便是一個煉魔者。”血骨的語調惆悵:“煉魔者亦稱欲修,便是盡最大可能的達到心中欲望,縱欲求不滅;萬餘年前,出現了一些天賦異稟的凡俗者,這些人通過完全和煉魔者相反的途徑:最大程度的抑製心中的欲望,製欲達長生,這幾人便自稱修仙士。”

“但是物類的本心需要便是滿足心中的欲望;所以修仙一道一直未能得到發揚;始終是煉魔一途備受推崇;時過千年,煉魔一途鼎盛非常,分出千萬門派,由於彼此縱欲便相鬥連連。一時之間,世間處處都是煉魔場,流血漂櫓的場景常現。物類皆受苦難,修仙一道趁機以救世為宗旨;世間物類本性都是貪生怕死,於是紛紛皈依,修仙一道一時大興。”

“又過千年,由於煉魔者互鬥,那些煉魔者宗派,實力強的被消弱,實力弱的直接被滅門;稍稍的理智下來後,卻發現修仙之道已經大興;煉魔者自然不能容忍修仙士的崛起,便數次對鬥;對鬥逐漸升級,修仙士和煉魔者便各據物類種族,大戰千年。等得我出生之時,仙魔之間已經是水火不容之勢,又是爭鬥百年,修仙士中能者輩出,其中更誕生數個修為卓絕的修仙士,戰神烈烽便顯列其中。”

“煉魔者就此被驅逐四處,幾個實力非凡的煉魔者殊死相抗,卻無奈千年積弱,再加魔心難測;譬如於我,便被九黎仙府修仙士和烈烽合力追擊,在臨森鎮將我困住,惡鬥數十場後,剝去我的肉身;因為我和烈烽是淵源極深,和他曾經有過一個舊時之約;他便讓九黎仙府施加‘形銷神滅符’將我困在臨森任由我自生自滅,至於那神廟,卻是他被中洲奉為戰神後,修建在封禁我的地界之上的;嗬嗬,或是我那老友想讓我感受他成神後的風采吧。”

說到這裏,血骨的語氣中充滿了滄桑的味道。

斜看了血骨一眼,淩樞口裏很鄙棄的說:“老友?你和烈烽是老友?血老你是自己往臉上貼金麼?”

“萬丈崖下,若非九黎仙府修者出手;老夫的‘玄血槍’也不遜於他烈烽的‘焚天刃’!”血骨有些惱怒。

“煉魔者什麼的我可沒聽過。”淩樞猶自不信:“血老,你是不是被封禁久了,心中臆想出來的東西?”

“哼,你這小子愛信不信;你忘記你父親給你的留的音了麼?隻有具備相應的能力,才能接觸相應的事物。你現在的實力,在修仙士中都是垃圾的存在,自然不知道了。”血骨哼了一聲:“從神廟出來,我一路看來,這修仙之道的鼎盛和煉魔者的大興之時十分雷同;我看過不了多久,這些修仙士宗門也會內鬥不止,到時候煉魔者大舉攻入。你自然就能見到了,嘿嘿。這偏於西南的三個小宗門都要搞什麼三宗四鬥。你能見到煉魔者複來的時日不會太久了。”

淩樞懶得理會血骨的言論,那些什麼仙魔相爭離自己都還十分遙遠,目前最迫切的卻是:將那柄劍砍進圓木之中,暫代獸穀穀主;然後安心修行,以抗鬼長老一年後的那一擊。

運轉靈勁,驅禦長劍一劈而下,那劍毫無懸念的摔飛一旁;放棄長劍,用天健九殺紫龍決一劈,頓時出現一道白痕。

一想到贏耕夫一劍便將圓木劈成兩半,開始不覺得什麼;逐漸感受到這劈木的難度後,淩樞卻是越來越佩服那個老穀主。

劈了一會,見毫無成效;淩樞便不再嚐試,開始運用父親教授的幾近摧殘的方式鍛煉體格。

見淩樞開始鍛煉後,血骨便不再插口,打了個哈欠:“手繩中的靈勁在寒冰窟補充了不少。可以用來聚集靈勁了。看你這種低級的修行我就十分發困,你加油吧,我可要睡會了。”

說完後,血骨一晃,便消逝進了手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