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麵上,此時已經恢複平靜。
困禁銀色湖獸的五色光束籠不斷閃爍,淩樞就感到身體裏的靈勁源源不斷的被抽取,渾身的力量一點點消失,頭昏腦脹之下,幾乎就要從空中摔落下去。
若流凝和一眾紫支的修仙士臨空而立,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時不時響起薄紫壓低的咳血聲,讓一片寂然之下的情形顯得更加安靜。
羅勇擦了一把滿臉鼻涕和眼淚的混合物,從懷裏掏出一張紫色的符籙。
若流凝稍稍驚訝:“這個低賤的凡俗者,竟然能有最低級的飛行符。”
那些修仙士都是稍稍一愣,都沒想到羅勇這樣一個看上去毫不驚人的家夥竟然能掏出修仙士的東西,盡管飛行符是符籙中最低級的一種,但是一個凡俗者能擁有,肯定也需要相當的地位。
就見羅勇掏出飛行符,那些修仙士都想:這家夥能拿出修仙士的符籙,莫非要強行飛過去,但是這樣毫無修為的家夥就算撲過去又能幹什麼?
“啊!啪!”
羅勇嗚咽了一下,將手中的東西一扔。
天際的修仙士,包括若流凝在內,都愕然的叫了一聲:“啊!”
就見那個哭哭啼啼的凡俗者,竟然將那相對於凡俗者來說是極度神聖的飛行符,往臉上一擦,抹掉那些鼻涕眼淚,然後毫不在意的朝旁一扔。
所有的符籙,就算是這種最低級的飛行符,在修仙士看來都是很難得的,畢竟製符修者還是比較罕見的。
這個低賤的凡俗者,竟然毫不在意的將那修仙士看來都具備很大用處的飛行符,當著搽鼻涕的衛生紙,還那麼隨手一扔。
“這個家夥!”淩樞看著那些修仙士被羅勇舉動驚愕的模樣,不禁一笑:心裏就想起那些輸勇幫修仙士抓自己時候,最初見到那樣漫天的符籙雨,自己也驚訝不已。
身為那樣的一幫之主,盡管是傀儡,羅勇身上也應該有不少這種符籙吧,這樣一想,淩樞燃起一絲希望:難道羅勇也要狂撒符籙來救助自己和薄紫?
“知道什麼叫修仙士嗎?”羅勇看著那些驚愕住的修仙士,大聲的笑叫起來:“你們就是一群忘記了你們曾經也是一個人的混蛋!就跟這張符籙一樣,不管再是什麼,它終究還是一張紙啊!”
“低賤的家夥,你說什麼!”聽到將修仙士比作成搽鼻涕的紙,空中懸站著的紫支修仙士都是勃然大怒!
“低賤!是的,我很低賤!我隻是一個凡俗者,但是你們的父母哪個不是凡俗者!”羅勇又掏出一張紫色的符籙,朝那天上看了一下:“你們才是真正可憐的人啊!因為你們已經忘記了曾經是個人!”
“呼!”羅勇手一揚,紫光一閃,他便搖搖晃晃的騰空而起,搖搖晃晃,極度笨拙的朝淩樞騰飛過去。
“低賤···”若流凝氣得渾身發抖。羅勇的話完全戳中她高傲心結的最極限,水靈天賦,這樣的字眼從小便伴隨她成長,直到進入陽明門後,她才發現自己的上麵是什麼,就是那個現在看上去就要墜湖而死的紫衣女子;自己的光芒在紫支中一下暗淡不少。現在羅勇的話,正是她時常想到的:是的,那個女子她不是具備什麼天賦,但是她的父親是修仙士這一點,甚至讓自己那身為城主的父親都黯然無神。
“呼!”
羅勇呼了一口氣,從他背後的一個小包袱裏取出一段金黃的銅管。
“那是什麼?”淩樞看著身前隨時有可能掉落摔死的羅勇,心中疑惑。
“導靈管!”就聽一個紫支修者喊了一聲。隨即便響起一陣議論:
“那家夥想幹什麼?”
“導靈管是最低級的術器,僅僅具備導流靈勁的作用,他想幹什麼?”
若流凝惱怒之下,看著羅勇的舉動,心緒一動,冷冷一笑:“我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那個身材修長的修者趕緊討好的問:“若師姐,他要做什麼?”
“現在薄紫和千湖獸,淩樞和銀色湖獸,都是再用靈勁相抗,那一方的靈勁先完,那一方就先死。那個低賤的凡俗者是想用導靈管將異獸的靈勁導流走!”若流凝冷冷的說完,隨即冷哼一聲:“他不但低賤,還是個蠢貨!”
一個修仙士趕緊附和的一笑:“哈哈,若師姐果然聰慧!”
“但是,導靈管導流的靈勁必須通過自身,那樣強大的靈勁過身,那小子豈不是要被轟成碎片!”一個修仙士驚呼起來。
若流凝冷冷一笑:“所以說那個家夥是蠢貨!”
聽到那些修仙士的話,淩樞朝前看去,就見顫巍巍的羅勇果然將一根根金黃的銅管接了起來。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