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蕭,飛雪飄零。
銀灘之上,看著那碧波泛動的湖麵,淩樞也是毫無辦法,眼下薄紫和君少卿的靈勁被封,千湖更誇張:身為湖獸竟然不會水!羅勇更是完全指望不上。
從千湖就是湖獸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後,夜旦盤腿打坐在紫光流轉的‘禁錮紫陣’中,冷冷的說:“縱使現在這頭湖獸和你們是一夥的,那又如何,看你們的情形,應該是離不開這裏吧。”
“嗬嗬。”夜旦冷冷一笑:“盡管現在我出不了‘禁錮紫陣’,但這個陣是用靈勁結出,等到靈勁散盡的時候,我便可以出去了,到時候且看我如何炮製你們。”
四下寒涼,但是夜旦的話聽在耳中,更是透露出一股寒氣森森的味道。
“就是,現在怎樣離開這裏啊。”君少卿也躊躇起來:“我試探了一下,若是要解封我的靈勁,應該也是在一月之後。”
“我也是。”薄紫淡淡的說。
“嗬。”夜旦冷笑一聲:“我隻用半月,足可從此陣中出去。”那煉魔者說完,便開始閉目打坐,他身上彌散出一絲絲的紫色靈勁,不住的抵銷‘禁錮紫陣’的光幕。
看來那個煉魔者是要加速出陣的時間,這個‘禁錮紫陣’本來便是夜旦布置,顯然他肯定知道最快的出陣方法。
四下的雪大瓣大瓣的飄下,在諸人的心裏都鋪上了一層寒霜。
薄紫卻仿若渾不在意,邁步便輕輕行走在銀色的淺灘上。
眼睛悄悄的追蹤看過去,就見一襲紫衣,緩步慢行,銀色的淺灘上緊隨她身後生出一個個腳印。
本來焦躁的心,隨著那風雪之中的紫影輕行,便放鬆下來,淩樞看向那些樹林:“有辦法了,我們紮一個木筏離開這裏吧。你們乘坐在木筏之上,我飄行湖麵牽引。”
“也隻有這個辦法了。”君少卿讚許的看了淩樞一眼。
“什麼!你們想讓我這個堂堂的黔國第一大幫,輸勇幫名副其實的幫主,坐那種簡陋至極的木筏?”羅勇瞪圓了眼睛看著淩樞和君少卿。
“怎麼···”淩樞斜眼看著羅勇,心裏鄙棄的說:這家夥這種時候還要擺譜。
“嘻嘻,那真是太棒了!”卻不想羅勇歡愉的叫了幾聲,突然轉變為一個嚴肅的麵孔,用一個滄桑的語調,蔚然一歎:“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樞與?”
羅勇突然的深沉舉動,讓君少卿和千湖都是一愣,千湖瞬間反應過來後,又用他一貫的崇拜眼光看向羅勇:“盡管我不明白你說了什麼,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哦!”
淩樞抬頭就敲了一下羅勇的頭:“與你個頭!羅大幫主!去砍木製作木筏了!”
羅勇扶著淩樞,像條大懶蛇一樣癱躺在地:“哎呀呀···我突然感到不適,肯定是剛才被夜旦擊中,我負的是內傷!”
淩樞俯下身,扯住羅勇的耳朵就往上提:“內傷?”
就見羅勇迅速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包東西塞進嘴裏,隨即急喘起來:“我···我····”嘴角自然的滲流出一道鮮血。
“哇!淩樞哥,他吐血了!”千湖擔心起來:“真的是內傷麼?”
君少卿也一皺眉。
淩樞一巴掌拍過去,羅勇哇的一聲,就吐出一大口血來。
“哇!淩樞哥,你要打死他麼?”千湖趨身上前想要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