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升起湖麵,一片細碎的銀粼泛動。
“孟師兄,追上銀沙島的暴民了。”一個赤衣少年恭敬地朝遠處拱手。
一個一身赤衣的英俊少年便滿臉怒容的踱步過來:“可恨這些混蛋,耽誤了我南疆曆練!我們赤支在南疆火林誅殺八爪火龍,那是最佳的曆練,現在派我們來誅殺這些低賤的湖民,真是浪費時間!”
那少年滿臉怒容,環身一轉,對著月光,便顯出他英俊的麵容,卻是赤支孟衝。
“島主,就是這些赤衣的修者,屠殺了銀沙島前麵的七個島!”一個滿臉刀疤的湖民看清那些修仙士後,聲音都戰戰兢兢起來。
“怕什麼!雪峰島傳來的銀王宣講,你們沒聽麼?獸欲之下,無可阻擋!對付這些助紂為虐的修仙士,我們銀沙島的湖民身上流的,難道不是一樣聖獸傳承下來的血!上啊!讓這些修仙士知道!湖民的血該是他娘的一樣鮮紅!”那島主巨斧一揮,一眾暴起的湖民便朝船頭湧了過去。
孟衝皺了皺眉,手一揮,赤支的修仙士便都運轉靈勁衝到了戰艦之上。
“低賤!”孟衝吐出這兩個字,側臉唾了一口,取出一枚赤紅的小印,運轉靈勁緩緩的祭動起來,四下頓時陡然一熱。
那些赤支的弟子誅殺了大半的湖民,就聽孟衝冷冷的說:“都讓開吧,浪費時間。”
“是!”那些赤支的修仙士趕緊騰飛一旁。
就見孟衝手中一動,那枚火印臨空而起,仿若一團燃起的烈火,愈變愈大。
灼熱的紅光照耀整個湖麵。
“呼!”
孟衝手一揮,那枚火印就射向銀沙島戰艦。頓時將整艘戰艦擊成粉碎,煙火四起。
“孟師兄真是修為驚人,也隻有你才配用我們赤支的火印!”
“南疆曆練,我看那幾個支肯定剩下不了什麼人,就是剩下了什麼人,又有誰能抵擋孟師兄一擊?”
“三宗四鬥,我看孟師兄要大放異彩,名動天下了!”
“我看就是靈林的那幾個銀發怪物,也定然不是孟師兄的對手。”
孟衝隻是淡淡一笑,腦海裏閃過一個一身黑衣的身影:淩泥兒。你這黔國預選都沒資格參加的家夥!卻又想到證仙台,轉體化靈時,那個少年所受到的歡呼,便咬了咬牙:去他媽的可憐蟲!低賤!
“呀!”
湖麵,一片火海中,戰艦的殘骸漸漸沉沒,一道高大的身影便從火海中越飛出來,一柄巨斧便劈向孟衝。
“嗖!”
赤紅的身影一動,孟衝就掐住那島主的脖子,兩個人完全不成比例的就僵持在那裏。
“我···我要殺了你!”那島主滿臉是血。
“就憑你這低賤的湖民!”孟衝不屑的加重了手中的勁力。
“記住,我和你們一樣,卑微如同螻蟻,但是我們今天到此,便是要除掉那些壓迫螻蟻的家夥!”那島主嘴裏喃喃低語,隨即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獸欲之下,無可阻擋!”
“啪!‘一口濃痰就唾到了孟衝臉上。
“你!”孟衝勃然大怒。
“放了我爺爺!”一塊懸浮著火的木板上,站著一個身材幹瘦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