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被激起的湖民都聚目於高台之上。“呼···”
卻是一道飄飄忽忽的紫色符籙緩緩的飛了出來,在台中劇烈的一閃:
“昂!昂!昂!”
又是三聲長叫。
“聖獸···”
人群便慢慢的平息下來,那道紫符一閃,化作一道青煙,消弭空中。
“那是留音符。”一個輸勇幫的低階修仙士,看著這些逐漸又激昂轉為失落的湖民,很是不忍的講出了事實。那一隊身著銀衣的少年,同時將雙手斜斜瓶身,一道道的巫力便彙聚空中。
“嘭!”
一聲的沉悶的聲音響過,諸人被吸引看向天際的目光頓時都是一花,一件金光燦爛的物事便被那些巫力承接著,緩緩落下。
那是一尊聖獸金像,栩栩如生之下,恍若千湖化作聖獸,再次騰飛天際一般,金鱗炫目。
島主和湖民們,注視著這尊金燦燦的聖獸像落下,許是被那炫目的金色晃傷了眼睛,眼眶中都流轉那麼一點點的閃動。
“聖獸一如往昔,並定將就此恒存。”風行踏步行到台前,朝身前的湖民人眾微微鞠躬。
“啪嗒!”
兩點晶瑩剔透的淚珠,隨著風行這外形雄魄的大漢,那麼一下躬身,頓時從眼眶中摔了出來,直直的掉落,砸在了高台之下的那青石磚上,卻隻發出一聲響亮的聲音。
“聖獸恒存,銀湖再生!”
風行火紅的大袖一下揚起,身形看上去氣度無比。
那些失落的湖民也都再複激情,看著那金光燦爛的聖獸塑像;都大聲的用飽含哭腔的聲調喊了起來:
“聖獸恒存,銀湖再生!”
隻是這樣的情形,那個昔日在雪峰島豪邁大言的銀王少年,卻到哪裏去了?看著台上的風行,每一個參與過雪峰島之會的湖民心中的升起這樣的疑惑。
“聖獸恒存,銀王卻在何處?”一個老邁的湖民便顫巍巍的開口詢問。
隨即便響起一片竊竊的私議:這樣的情形之下,卻竟然不見銀王。
這種異乎尋常的情形,逐漸擴展;台下擠擠攘攘的湖民人眾裏,開始彌漫嗡嗡的喧鬧聲。
“銀王。”風行往台前站出一步,抬手往身前隨意的一指:“在這裏!”
密集的湖民便都朝風行所指的地方看去,那裏卻是一個手足無措、滿臉漲紅的婦人。
“啊···我···”那婦人猛然被這麼多目光注視,頓時手足無措起來,連連擺手辯解。
看到的湖民也都疑惑起來:“這卻不是那個一身銀鱗甲的少年羅勇。”
風行手又迅速的朝前隨意一指:“銀王在這裏!在那裏!”
隨著風行的手指指向的方向,那些湖民更加不解:“這個烈火島島主,是怎麼了?竟然如此隨意的張口胡說。”
不解之下,也都不在隨著風行的指向而去關注;隻將目光盯在了風行的身上。
那個一身赤衣的大漢看到這些湖民的目光不再隨著自己的指向,而那樣去追逐。便一言不發的站立在台前,靜靜的環視著台下的湖民;台下的喧囂也逐漸平息下來。
四下出現少有的寂靜場麵,一些湖民甚至刻意的連呼吸的聲音也壓製下來。
“有今天開始,到達這裏的,和沒有到達這裏的,隻要是銀湖洲的湖民,心存並愛護這一片聖獸所創的天地,那麼你們便都是銀王!”風行身上的赤紅長衣,被一股劇烈吹過的風,吹得猛的一下飛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