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竹海(1 / 2)

蜿蜒的山道盤旋在山間,宛若一條灰‘色’綠邊的帶子。

“那便是竹海。”包木樨朝山道前方一指,一片濃鬱的綠‘色’便湧進了眼中。

這樣令人舒爽的一片綠‘浪’,看在淩樞眼中,卻讓他十分窘迫;淩樞抬頭看了一眼身側緩步而行的公輸即墨:“公輸先生,還是你來吧。”

那老者嘿嘿一笑:“你還是給我老實騎著吧!”

此時的淩樞身下,赫然是手腳著地,正向前爬行的韓玲。

“我的這個懲罰還不錯吧,嘿嘿。”公輸即墨一張老臉,幸災樂禍的擠成一團,抬起手在韓玲渾圓的屁股上,狠狠‘抽’了一掌,口裏怒喝:“這便是你應得的懲罰!”

“啊!”韓玲輕叫一聲,心裏對公輸即墨怨恨不已,同時亦對騎在她身上的淩樞敵意漸濃。

“師傅,你這樣懲罰她,不大好吧,怎麼說也是泉玄宗的修仙士啊?”包木樨有些不忍的說。

公輸即墨嘿嘿一笑:“木樨啊,你卻不明白了;這一個來自陽明‘門’,一個來至泉玄宗,你說師傅該到什麼地方去啊?為了省得老夫苦惱,我現在便讓這個陽明‘門’外‘門’的什麼‘門’主,折磨這個泉玄宗的‘女’修者;其一,當然是緩解老夫心中的怒氣了;其二嘛,當然是讓他們之間更加仇視,等下我才好做出抉擇呢。”

“做出抉擇?”包木樨不解的看向公輸即墨:“師傅。通過這樣的方式。你怎麼抉擇?”

“嘿嘿,現在讓這個陽明‘門’的修仙士騎乘泉玄宗的韓玲,一路爬行到竹海去,這是多大的羞辱啊。等下到了竹海之中,我便讓他們兩人對鬥,誰贏了,我便幫誰。”公輸即墨嘿嘿一笑:“我隻擔心他們彼此不下死手相鬥,經過這樣一番折磨,我看他們一定會全力以赴了;這個‘女’修者的修為明顯高於那個黑衣少年,等下可有得看了!”

聽到身旁公輸即墨肆無忌憚的說出他的意圖。淩樞也分明感到,身下的韓玲積怒愈重,若是真的對鬥,這‘女’修者一定是會殊死相博的。

騎乘著一身藍衣的‘女’修者韓玲。行走在蜿蜒的山道上,淩樞心裏說不出的變扭。

王立緊隨其後,看著這樣的情形,拚命的克製著隨時可能出口的嬉笑。這樣的情形若是放到羅勇在場,肯定會一路嬉笑;但王立這少年卻十分懂得克製,卻不若羅勇那般率‘性’而為。

被公輸即墨‘逼’著騎到韓玲的身上,淩樞卻也無可奈何,隻能將注意力轉向山道一側,看那一片宛若無邊的綠‘色’竹林。

一陣山風過,下麵的竹林便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無邊的綠‘浪’延伸天邊,這樣的情形看在眼中,頓時心‘胸’清爽無比,更加有一絲蕭索的味道摻雜其中。

竹海起‘浪’,翻騰湧動,在這初‘春’的時節聽起來,著實令人心‘胸’一擴。

一路的濃綠渲染,沿著那山道蜿蜒而轉下,便到了一座綠竹牌樓之下,兩排身著綠衣的仆從。一見到公輸即墨,都恭敬的施禮:“恭迎主人。”

那些綠衣仆從,看見淩樞騎著一個一身藍衣的‘女’子,都感到一絲詫異。

公輸即墨輕輕的一揮手,臉看向淩樞和韓玲:“小子。下來吧!這樣的一路騎行,可十分愜意吧;哎。那泉玄宗的‘女’修者,你可以起來了。”

“愜意?”淩樞簡直就是如坐針氈,便一跳了下來,站到一邊;起身的韓玲恭敬的朝公輸即墨施禮:“多謝公輸前輩饒恕!”眼睛卻噴出火來一般看著淩樞,幾乎就有立即撲上去撕咬一番的趨勢。

這綠竹牌樓的兩邊,流淌著兩股清澈的溪水,那溪水寂靜無聲的流進牌樓一左一右的兩個水潭之中,宛若在這牌樓兩側添加了兩處明亮的眼睛。

公輸即墨前行一步,卻又停下,歎了一口氣說:“有今日開始,你們不要在稱呼我為主人;我亦隻是一個看守竹海的仆從罷了;不過這個地方,主人應該不會再前來了。”

“主人?”那些綠衣仆從都訝然一片,公輸即墨的口裏說出這樣的話來,似乎這竹海卻另有主人一般;但素來知道公輸即墨的‘性’情,便都順從的答道:“遵命,主...公輸先生。”

“師傅。”包木樨對公輸即墨的異常語氣十分疑‘惑’,追了上來,想要詢問。

卻見公輸即墨一揮手:“木樨,勿要多言。帶他們三個到聽雨台,我稍後便到。”

“是。”包木樨愈加覺得公輸即墨表現異常,卻也不好再詢問。

行走在竹林之中,綠意充溢,那種風過竹林的悅耳聲更加顯著,四下卻更顯得寂靜。淩樞等人跟在包木樨的身後,腳步踏在竹林的間的小道上,發出的沙沙腳步聲都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