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明山下,外‘門’木屋前,酒香宜人。
王立幹瘦的身影縮在木屋中,偷眼從窗縫往外探看,便見到淩樞和羅勇在一圈黑影的環圍之下,飲酒暢談,心中羨慕不已,聯想到白天的情形,便暗暗的想:“自己卻要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樣的程度。”
林間。
羅勇朝淩樞一拱手:“嗬嗬,這裏怎麼說也是陽明‘門’下,那些修仙士可是很不得立即誅殺我而後快的;我告辭了。”那少年銀王回身走到軟轎之前轉頭朝淩樞一笑:“我的賀禮明天才能送到,應該可以緩解你燃眉之急。”
“嗬嗬,你這家夥的賀禮是什麼?”淩樞一笑。
“還能是什麼,整個金殿的美‘女’現在都歸你了!”羅勇嘻嘻一笑:“擔心你應付不來,給你送點健身壯陽的‘藥’,銀湖洲特產哦。”
“哎呀,那還是算了。”淩樞有些無語。
旁邊環圍一圈的獸巫,有幾個盡管被黑鬥篷包裹,從那身材,也顯然是‘女’子,一聽這話,身軀都是微微的顫動。
“嗬嗬,我可是好意。”羅勇鑽進軟轎之中,掀開轎簾朝淩樞比了一下手:“輸勇幫名副其實的淩樞幫主,收納我的金殿,你應該是心中竊喜吧。”
淩樞腦海一轉,卻想到了豐都集市中的豹靈閣,頓時一陣頭大:這些情形下,實在有些無措。
羅勇止住了嬉笑。神情嚴肅的看向淩樞:“如此。便多珍重。”
“嗯,前途路遠,亦不相送。”淩樞點了點頭。
黑影竄起,從蒼鬆的林間卻竄出數百人來,拱衛著羅勇遠遠而去。
站在林間,注視著那些天際的黑影漸漸遠逝,心裏想著羅勇的話,便一時陷入了沉靜之中。
漫天繁星璀璨之下,一輪圓月高懸。
“今日到賀之人,隻有兩人可稱了不起。便是:你和我。哈哈,這語氣好豪情。”卻聽一個聲音從頭頂響起來。
“嗯?”淩樞頓時警惕起來,運轉渾身的靈勁,神情戒備著。就要一躍而起,尋看那聲音的來處。
“小友不必驚慌。”頭頂上那聲音又響起,便感到一股澎湃的力勁從上覆蓋下來,四下變得灼熱非常,自己渾身的靈勁都被抑製住,絲毫不能動彈。
感覺到頭頂的澎湃靈勁,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的實力。
淩樞盡力運轉靈勁,頓時一個淡藍‘色’的靈力光罩緩緩形成在他的身周。
“啪!”
那光罩不等形成,便啪的一下碎裂掉;頭頂上落下的勁力之強,當真強悍無比。
“小友何須驚慌。我所前來,隻是提醒你,勿要忘記我放在石柱之上的賀禮。”頭頂上的聲音卻是不緊不慢。
“是他!”淩樞心裏卻絲毫不敢放鬆,這卻是那夜和自己背對而談之人。
“哈哈。”那聲音爽朗一笑:“小友,我未至時,你說幫你慶賀之人,算得上了不起的隻有你和那少年銀王,那是相當正確;現在我來了,應當改一下,是三人。我你他。”
身上的靈壓稍稍緩解,淩樞一仰頭,便見一株蒼鬆的樹梢之頂上,‘挺’身站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一輪圓月卻剛好處在那人之後;將那人的身形顯得高大至極。
那人又是一笑:“今夜前來。已經將賀禮送到那日夜談的石柱之上,經過這時。突然聽到小友的話語,甚是有趣,便忍不住出語了一下;看來我這數十年的修煉,卻有些不甘寂寞了,哈哈。”
“小友,上來一見吧,在下麵心中猜想,怎麼可稱了不起這三個字。”那人手往上微微一動,淩樞便感到一股大力自然的又腳底而生;仿若一堆烈火燃燒在腳下,那騰騰的熱氣便將自己抬得一下飛起數十丈,然後懸停在了一根平伸出的蒼鬆枝椏上。
“九黎仙府燕山越,隻不過是個傳話代言之人;仙盟宇文銳亦不過是效命的小卒;那陽昊彭豪自然更不值得一提。了不起這三個字,對於近日到場的人來說:也確實就剩下:我,你,和那少年銀王了。”那人甚是自傲的說出這句話來,淩樞的心中卻絲毫不覺得又誇大的成分在其中。
淩樞朝那人看去,就見那人立於圓月當中,一身赤衣似火,便是這夜‘色’之下,也完全的感受到一份灼熱。
那人卻稍稍一停,卻又開口說:“那個少年銀王盡管隻是一個凡俗者,但是我在銀島之上,卻已經見過。”
“你見過羅勇?”淩樞聽到這人評價羅勇的話語,隱隱將羅勇比那燕山越還要看重,心中疑‘惑’不定,卻也明白這人不會妄談;聽到他說之前見過羅勇,這才稍稍明白一些。
“是的,你可能會疑‘惑’:為什麼我會認為他比之燕山越還要強;其實在數月之前,我亦曾到銀湖洲見過兩個舊識:一個便是魔宮魔尊,一個是仙盟大修者。當時卻是四人相會,那個少年也在其中。卻沒想到他這樣的一個凡俗者,在麵對我們時,竟然也絲毫不懼。這個少年的氣度,再加上他承擔銀湖洲暴動,反抗仙盟火種的行徑。實在可堪稱得上了不起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