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都城,玄甲軍府。
鎮守此處的玄甲軍領軍黃超苦惱非常,看著桌上的一疊拜帖、傳令。心中隻想:“依照這些情形來看,自己應該跪地迎接這四個陽明‘門’的修仙士才對;因為這四人,要麼是世家之‘女’,要麼是那些權貴豪富昔日的家主,要麼是城中高官的恩主;更誇張的其中這個叫淩樞的少年,不但四合會送來致函,就是國主陽昊,玄甲軍總領軍彭豪都是千裏傳書。
本來對於龍脊山中那幾個惡修肆虐已經頭疼不已,向城主遞上要求修仙士前來相助的輕函後,派來的卻是這麼四個人,更是讓他頭疼不止。
“領軍!陽明‘門’派來協助除掉那幾個惡修的仙師已到!”一個玄甲軍恭敬進來呈報,黃超立即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快請!”這四個人,無論是誰,都是自己惹不起的。邁步朝外走,腦海裏就不斷的翻騰:“我才怎麼迎接,直接跪在地上?可笑!他們前來,該是歸我調派!但是...”
從‘門’廳出來,黃超心中正自惶恐。
“黃領軍,這位便是凝城若家,具備水靈天賦的陽明‘門’修仙士若流凝!”那個玄甲軍隊長朝著他身前一個神情傲然的‘女’修者一指;黃超趕緊施禮:“我便是陽都城玄甲軍領軍黃超!”
若流凝冷冷的注目著黃超,這種玄甲的一城領軍,自然是不看在眼中。
黃超趨步走出,想要更進一步的參拜若流凝。目光一轉,卻不禁盯了廳中的另一人;便是那一頭銀發,一身白衣,飄飄若神仙一般的君少卿。
“這位該是君仙師了!”黃超踱步過去。躬身施禮,身形微微顫抖:“這就是曾經響徹陽都一城的,倚馬欄橋,揮金如土,富可敵國‘玉’公子。”抬頭看去,就見那一頭銀發的青年樣貌英俊,氣度不凡。這個人,突然飄身而去。褪盡一身風流;盡管如此,猶自是陽都城中再不能重現的人物;那些富商大賈的‘精’神領袖,據說這個和他離去之時,散盡那無邊的財富有關。
看著這個人。黃超心中暗自心驚,便是現在這樣看過去,這人的眉目之間帶著那樣的雄傑之氣,顧盼之間,依然不愧他當年執掌敵國財富的傳奇;這應該是一個站在財富巔峰而遠去的人。
“奉命而來。聽候領軍差遣。”君少卿微微施禮,舉止不像若流凝那般傲然,但是自有一股傲然之氣洋溢。
君少卿身旁緊隨的嫵瓶盡管身姿媚‘豔’,但被君少卿那種卓然的氣度一襯。反而不是那麼的惹眼,見到黃超目瞪瞪的盯著君少卿。不禁咯咯一笑:“我是陽明‘門’修仙士嫵瓶,到這裏亦是聽候領軍差遣。不過看情形,倒是聽君師兄的就夠了。”
嫵瓶的話頓時引得若流凝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寒意。
“豈敢!豈敢!”黃超惶恐的連連施禮,盡管那樣媚‘惑’的嫵瓶站在君少卿身側,他亦不敢多看;盛名之時,誰若是多看了‘玉’公子身邊的‘女’人,眼睛被挖掉的亦不止一人;盡管君少卿此時為修仙士,隻要那心‘性’猶在,還是不要惹及的好。心中這樣想著,鼻中就聞到一股腐爛的味道,不禁一皺眉,抬起頭來,就看見一個滿臉嬉笑之意,穿著一身破爛鏽鐵甲的修仙士;卻是背著一個黑沉沉大櫃子的死潭胡三。
胡三臉上滿是邋遢的笑意,眼睛一斜黃超:“我亦是奉‘門’令而來,聽候領軍差遣!”
黃超幾乎癱坐在地上,他參加玄甲軍五十年,當然還是陽都城看‘門’小卒之時,便見過這張麵孔;手腳更加是微微顫抖:“謝...”
“那是舊時稱呼,已隨白雲化風而去,我今日乃是陽明‘門’死潭弟子胡三。”胡三伸手製止住黃超的驚叫。
陽都城,處在黔國和昭國‘交’接,諸多施禮‘交’集,從未有過真正的王者可以駕馭;若說有,那麼便隻有一人,那人一人一騎不知從何而來,帶著滿腹的殺氣,三日之內將所有的幫首殺盡,梟首掛在陽都城頭;他獨自抱著一個酒甕倚城樓而坐,看著陽都城的夕陽落下;其下是跪伏的陽都高官。血‘色’夕陽,映照出的是陽都城首次敢於真正挑戰官匪勾結的強悍之人。從那一日起,這個人便獨尊陽都城,無視一國法度,將城中談之‘色’變的惡霸狗官,一一殺盡。占據了陽都的權勢巔峰,在那一段時間,官員莫不戰戰兢兢,城中無賊無盜,掉了一個錢袋在地上,風吹雨打數月,猶自無人敢於碰觸;直到後麵的錢袋之主大驚後拾回,絕對的權勢獨裁。沒有一點罪惡敢於滋生。
看著這個人,黃超那往年記憶猶未消除,看到這個人他不禁心驚‘肉’跳,因為若是這人執掌陽都城之時,他定然早已經被擊殺。滿頭大汗的一躬身到底:“胡仙師神采往昔,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