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蠍‘抽’中了那什麼君少卿和胡三;血袍客‘抽’中了什麼若流凝和嫵瓶;為什麼隻是我還‘抽’中了淩樞!”
細碎的陽光下,一個巨漢坐那一堆火邊。
順著那個甕聲甕氣的聲音看過去,大道之上,生著一堆篝火,上麵架靠著架烤著一整頭數百斤的斑斕猛虎;那猛虎烤得焦黑,一滴滴的油珠裹帶著黑黑的炭灰流淌到火裏,濺起一蓬蓬的火焰。
火堆旁坐著一個巨漢,那巨漢便是坐在那,也比淩樞站著還要高出一頭,他身下坐著一柄笨重的鐵錘,一身汙跡斑斑的赤紅甲衣,一張浮腫的臉扭過來,頓時盯看淩樞。
這場景甚是熟悉,隻是上次所見卻是月下。
“怎麼是你?”這巨漢正是火蟾,他雙眼瞪圓,半邊臉和上次相比,多了一道長長的刀疤,那刀疤橫貫的他的半張臉,沿著刀疤看去,赫然發現他的一隻耳朵也已經不見,那半邊的頭發全部不見;其下的半顆腦袋顯得浮腫,就仿佛是被火燒光一般。
淩樞亦是一愣,小八則是從他肩膀上跳了下去,幾步竄到火蟾邊,一口咬下半塊熱氣騰騰的虎‘肉’來。
“你就是淩樞?”
“嗯。”淩樞點點頭,全身的靈勁充盈起來,上次密林相遇,這個巨漢便是懷著擒拿他的目的,盡管當時沒有認出來;依照現在的情形看,他的目的倒是沒有改變。
火蟾撓了撓頭:“這可有些麻煩了。”
淩樞指了指他的頭:“你的頭怎麼了?”
那巨漢哈哈一笑,一副不以為意的神情說:“這便是上次沒能擒拿你。受到的懲處;血獄修者,若是不能完成任務,便要承受一刀的懲處。”
看著巨漢臉上那猙獰的傷疤,淩樞一陣心悸:這樣的一刀。不但切下了火蟾的一隻耳朵,更將半邊腦袋都‘弄’得浮腫;該是一個控製靈勁到了出神入化的人才能用得出來;因為這其中若是靈勁稍稍控製不住,便完全能將火蟾一顆腦袋爆炸成碎片。
“上次分別,說‘隻能他日相逢,再飲酒吃‘肉’。’現在看來,卻是不可實現了!”火蟾一笑:“今次由血獄而來,還為擒你。盡管不知獄主此舉有什麼用意;但他既然用了一個擒字,而沒有用請。便可知道:現下你我是敵非友。”
“呼!”
火蟾手朝地上一拖,將那柄巨錘提在手中。
“嗷!”
小八吱呀咧嘴的嘯叫起來,敵視眈眈的盯看向火蟾;那巨漢橫了小八一眼:“這小狼既然是你的,那麼它也不可吃我的虎‘肉’。”
“嘩!”
火蟾手中的巨錘往下一砸。頓時一道渾厚的灼熱靈勁‘射’出。小八敏捷的撕下一塊虎‘肉’跳開,再看地上的斑斕猛虎,就瞬間被燒成了焦炭。初遇之時,淩樞就感到火蟾的靈勁甚是充沛,現在再看他這一擊。那樣強橫的威壓揮散開來,已可完全的確定:火蟾的修為已經達到白階。
和實力達到白階以上的人物對鬥:淩樞在初入南疆是,獸驛溫泉禦中,被鬼長老一擊幾乎隕落;在墨島和修為達到白階的妖使夜旦相擊。毫無還手之力;在雪峰島雪峰山和實力幾乎達到白階的邱厲相鬥平手;在銀島和實力達到白階的素湖言相鬥,敗退後由薄紫將之擊殺;昨日陽都城中。和實力達到白階修為的青龍相博,將之成功擊殺。
有過這麼多次和白階修為的對鬥。淩樞心中對這白階修為的認知上,有了相對多的了解,心中的擔心已經不像初次麵對鬼長老一擊那樣惶恐和無措。
“我本意不想和你相鬥,但是獄主說了一個擒字。”火蟾晃了晃‘肥’大的腦袋,伸手一揚,一團繩索就掉到淩樞身前:“那麼你便自己束縛上吧,隻有用繩索捆著,才該是獄主的吩咐。”
對這個憨厚的巨漢,這種舉動;淩樞卻是輕輕一笑,搖了搖頭。
“你的修為現在才是紫階七級巔峰,怎麼和我相鬥?”巨漢渾身的靈勁一泛,嗬嗬一笑:“我已經不是山林中所見的紫階九級修為;在獄主的一番督促之下,我現下已經是白階一級。依照當日酒後情形,你隻是當我紫階九級巔峰時候可堪一鬥。我現下修為已經是白階,你這樣的修為,根本就是毫無還手之力。”
淩樞渾身的靈勁運轉,臉上的笑意更甚,背後的刻風惡刃亦是藍芒流轉。
感受到淩樞的這種情形,火蟾歎了一口氣:“你這家夥,看來我若不彰顯一番實力,你亦是質疑於我!”
“呼!”
火蟾渾身靈勁一轉,便騰的一下,那高大的身軀上宛若燃起的烈焰一般,升騰起濃鬱的靈勁;修為達到白階後,靈勁一旦運轉,便會呈現出靈勁特有的形態;修者修煉,紫階氣顯,身體會泛起相應的靈勁顏‘色’;白階形態生,身體之上的靈勁會逐漸的呈現出相應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