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翻湧之下,一襲黑影屹然而立。
四下散逸的‘陰’森鬼氣之中,一座一人那麼高的黑塔憑空懸浮。
在那黑影的對麵,一處山嶽的巔峰之上,站著一個黃發黃衣的老者;那老者身形頗高,手中流轉一道燦爛的金芒,完全看不清那金芒之中籠罩的是件什麼術器。
淩樞看著那黃發黃衣的老者,赫然發現距離那麼遠,那老者也是敵意濃鬱的看向他。淩樞心中微微一驚,就好似那老者的目光一下要將他焚化一般。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震響起來,淩樞心中一個‘激’靈,有著強烈的威脅感覺冒了起來,朝那看去。
就是那麼一閃之下,那個黃發黃衣的修仙士,已經處在了淩樞眼睛所能見到的空曠穀地之上,臨空懸立。那老者一眼不發的站立著,臉‘色’發黃,一雙眼睛卻好似要噴出火來一般。
“我是乾坤宗長老黃博,你這膽大妄為的陽明‘門’修仙士,竟然膽敢擊殺了我座下弟子齊雲山,還將本座寄煉在他體內的靈勁氣團擅自吸納;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黃博的言語之中,透‘露’出強烈的恨意。
“言之鑿鑿,卻是一派胡言!”那黑影一‘蕩’,就落到了淩樞身前;回目看了淩樞一眼後,就轉身盯看向黃博;來人正是陽明‘門’黑支鬼長老。
“鬼雄!你以為你到了這裏,我就會放過這個小輩麼!”黃博盯看著鬼長老。一聲厲吼。
鬼長老渾身的森森鬼氣一‘蕩’。‘陰’厲的一笑:“此次黔昭城事故,昭國和乾坤宗都向仙盟表明是那些昭國散修的擅自舉動;這裏卻出現乾坤宗弟子阻殺我陽明‘門’弟子;這倒是怎樣的緣故,倒要好好請問黃長老一番。”
“你...你...!”黃博恨恨的盯看了一眼鬼長老,咬牙切齒的說:“這些事情我都不知曉,我現在隻知道,這陽明‘門’的弟子,擊殺了我座下弟子齊雲山;還將我寄煉在那弟子體內的靈勁氣團擅自煉化入體!”
“黃博,你這話中意思,卻是一點道理都不講了?”鬼長老橫看了那乾坤宗的長老一眼。
“道理!我的乾坤金芒棍就是道理!”黃博手中的金芒一下‘蕩’漾開來,一條長棍頓時騰空一漲。足有數十丈來長,赫赫生光的就橫在了空中。那黃發的長老眉目一豎:“今日不管如何!我也要擊殺了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輩,將我的靈勁氣團奪回來!”
“嗬嗬,黃博。有我在此,別說你想擊殺這個陽明‘門’的弟子,就是想要靠近他,也是隻能向我跪地哀求,才可實現!”鬼長老雙手一合,一團黑霧騰升而起;那座立在他身前的黑塔,頓時彌漫黑氣滴溜溜的旋轉著處在鬼長老的身前。
“幽冥鬼塔麼!有個好幾十年沒有見到你;不想你還是這麼沒有長進!還是隻能用這幽冥鬼塔來對鬥麼!”黃博冷厲輕蔑的一笑,手中的長‘棒’一橫:“我念你鬼族昔日被滅族毀城。也還有些敬重陽明‘門’‘門’主薄玄。你現在就滾開!讓我擊殺了這個小輩,我們之間亦可避免一番惡鬥!”
“嗬嗬,惡鬥。你這麼看得起你自己麼?”鬼長老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我這幽冥鬼塔中,這好幾十年又煉製入了數十萬魂靈,倒要讓你這黃‘毛’試上一試!看看你這曾經跪地哀求我苦苦饒命的黃‘毛’,這好幾十年是不是還將那修為扔到了狗身上!”
數十年前,驅魔戰爭中,陽明‘門’和乾坤宗歸屬於西南仙盟;鬼長老和黃博曾經為了一些事宜起了爭執,相鬥了數場,將這乾坤宗現在的長老,那時候的乾坤宗高徒打得滿地找牙,因此有此一說。
黃博怒目盯看著鬼長老:“鬼雄!你休要妄語!當年我若不是忌憚於你鬼族的長者鬼主和烈烽有些‘交’情。故而處處留手,才會敗於你!今日再相見,我倒有一番要洗刷屈辱的心思了!”
“哈哈!”鬼長老仰天一笑:“狗叫之聲,便是數十年不見,猶自如此刺耳!”
“那今天便讓你變著真的鬼!”黃博手中長‘棒’一劃。頓時天地風雲一下湧動;這白階修為的修仙士相鬥,果然是動輒牽動風雲。
淩樞仰看著兩人懸停在空中。心中思緒卻是‘蕩’得遠遠而去:這樣的白階相鬥,才可稱得上是修仙士之鬥!”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
黃博口中念出六個字來,那個乾坤宗的長老,沒有絲毫的猶豫;手中的長‘棒’一劃;九道淩厲非常的光柱頓時環繞其身;天地之間都響起嗡嗡的聲音,團團的雲氣湧動過來。
“看好了!”